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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我们想要蕞完满的爱,我们便再无法拥抱。
我是云国的贵妃,盛宠之下,我也曾一度认为。
云止尘,我的夫君,是爱我的。
四季当中,我尤喜春。
每逢初春初日,我便会在朝堂外候着他,要同他一起去桃花台赏花。
初见他时,惊鸿一瞥,他还是将将加了冠的太子,那日赏花,我额间恰好贴着桃花钿。
我们成婚的第二年,他登上皇位,便为我建造了桃花台,以作纪念。
众臣纷纷散去。
“阿尘。”
我进殿见他下了龙位后,便不顾礼节投入他的怀里,笑得像个孩子,他宠着我,一边笑着嗔怪我不顾礼节,可那置于我腰间的手臂却口是心非得收紧着。
宫人们照例站在不远处垂着头不敢看过来。
“咳。”
“宁与鱼,朝堂之上,注意点儿。”
这个侧方正假装咳嗽,直称我名讳,并断了我们夫妻甜蜜的壮汉老头儿,正是我爹宁大将军宁轶。
我丝毫没有听话,反而变本加厉在阿尘怀里蹭了蹭。
这才顽皮得歪头看向爹爹。
我学着他假正经,咳了两声,“宁大将军,都下朝了,为何还留在这大殿之上。”
爹爹果然再一次拿我没心没肺的模样没法子,吃了瘪,无奈之中还被我气笑了,“你啊你。”
我同样报之以笑。
“那臣,便不留扰皇上和娘娘了。”爹爹再次换上一副臣子模样,喊娘娘两字的时候又故意睨了我一眼,话毕便作礼离开了。
“借用方才宁国公的话,你啊你。”他刮了刮我的鼻尖,我欢喜看他眸中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我抬眸看他,佯装苦恼得表示道:“没办法,我实在改不了了,那我便是做一做这恃宠而骄的代表又如何。”
“哦?那便说一说,都有谁,任我的鱼儿恃宠而骄了。”他牵起我的手,往殿外走。
“当然是爹爹,母亲,哥哥,还有嗯……”我故作沉思几秒逗他,又道:“还有陛下!”
“还知道叫我一声陛下呢,我们鱼儿有进步了。”
“我可不想进这一步。”我微微皱了眉,小声嘀咕。
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可阿尘是我一人的。
“好好好,不想进便不进。”
我很轻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