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见醒来了,因为他感到有一股冷风突然吹到头颈边。一看枕边的手表,刚过凌晨两点。他觉察到有点不同于平时的动静,往身边一看,记代子的身影不见了。这深更半夜地她去了哪儿呢?于是恐惶地叫起了记代子的名字。浅见真的被这一声音弄醒了。因为他作了一个梦中梦。就连枕边的手表也跟梦中一样指着同一时间。
身边的记代子正熟睡着,那睡脸是那样安详。动人的嘴唇微微张着,与其说她睡得那样坦然,还不如说是天真可爱。毫无疑问,记代子是人间的女人。
“是梦就好!”在放下心来的同时,汗也沁渗了出来。这不仅是从睡梦中醒来的缘故,而且还因为他太疲劳了。
他担心自己睡着时记代子是不是会到什么地方去,这一担心甚至都影响了他的梦幻,所以他常做刚才那样的梦。忽然间他回想起了刚才的“梦中梦”,又置身于担心之中了,怀疑是否是在梦中见到记代子睡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这回确实是真的。正当放下心来要睡时,他感觉到确实有一股寒风钻到屋子里来了。这说明“第一个梦”所感觉到的气流确实是存在的。
往窗那儿看去,只见旁边果真开着几公分大。临睡前肯定是关上的,浅见犯愁了。
他走到窗边,把那隙缝弄大了一点,偷偷往外面看去。浅见的房间在三楼,由于外面又有小栏杆,应该说从外面是闯不进来的。
我以为是关了的,可却忘了关吧。浅见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把窗关严实后回到了床上。
“你怎么了?”
感到动静后,记代子睡意朦胧地问道。
“没什么。”
浅见为了让她放心,把手伸到了记代子肩边。很快她就又开始发出了那种睡觉时才特有的呼吸声。
警视厅搜查三科群情激昂地布下了罗网,决心今晚解决问题。从去年年底以来,有一个怪盗猖獗地专门流窜于目黑、涉谷、世田谷、中野、杉亚等区的公寓进行作案。不知此人是否受过飞跃的特殊训练。他身体轻盈,能猫着腰在垂直的墙壁上行走。他还能用一根绳索从屋顶上俯冲下来,或从这幢大楼飞到那幢大楼去,他还能藏匿于大楼与大楼之间那仅有的狭缝间,并以此来躲避警方的搜查。有时一个晚上他会连续作好几起案。
警方曾几次将他逼得无路可走,可每一次都遭到了戏弄,结果被他像鼯鼠一样逃之夭夭,所以时至今日还在不得不喝这杯苦酒,警方称他为“小鼯鼠”。
与其说是六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