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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京皇家饭店前川礼次郎的办公室里也正发生着同样的事。前川礼次郎正对着被他叫来的久高光彦大发雷霆。
他曾那样严厉地命令久高去做好善后工作,可事件的余波偏偏扩大到了他最害怕的程度。
“久高!这一阵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前川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责辞,急得双唇直抖,把这句话重复着吼了好几遍。
其实久高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的了。前川只知道让他去封住有关人员的嘴,可这事发生后已传到相当一部分人的耳朵里了。除了皇家饭店的职工,只怕连配膳会派来帮忙的人也都知道了。那些帮忙的只要有人请什么地方都去,可谓是服务业界的候鸟。他们的嘴可没什么关闭。
这条消息也有可能是从来宾的嘴里泄漏出去的,当天的来宾人数近千,谁能保证他们一个都不会说出去?久高在接受前川这个命令的时候已经预感到可能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不过,事情即使终究要漏出去,也是越迟越好。时间隔得越久,事件的新闻性也越低。他觉得他在这方面已是竭尽全力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所筑的防线竟这么快就崩溃了。一看到报纸他就做好了被撤职的准备直奔前川这儿来了。
饱餐了一顿前川狂怒的火星之后,久高到经理室,专等长良冈、沟吕木两家的抗议。
对于对方的怒骂责难,除了赔礼道歉,他想不出其它的办法来。
等到好不容易把狂怒的抗议者一个一个打发停当以后,已是过午时分了。早晨出来的时候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可是他居然一点食欲都没有。
可是如果不往胃里塞点什么东西,下午身体怕要挺不住了。他知道今天一天的日子不会好过。趁现在没人,吃点什么吧。
他想叫秘书给他送一份三明治来,正向内部电话伸出手去,另一台电话响了。是总机接进来的外线电话。
——还有抗议电话?久高腻透了。
“谁打来的?”他向接线员说,毫不掩饰情绪的恶劣。
“说是姓古谷。”
“古谷?”
久高马上想起了前几天打电话来过的那个很可能是杀害细川清惠的凶手的人。那是个阴恻恻的人,可是从上次的电话看,对久高倒没有什么加害之意。这家伙今天又有什么事?
“要不要接过去?”接线员问道。
“接过来。”久高说。电话里传来了上次那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