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有些艰难啊。”
“被攻破了防线?向京城这边来了?”
一个男人忙问。
武鸦儿道:“那倒没有,只是双方僵持太久,始终无法击退叛军。”
在场的男人们松口气。
“范阳平卢由安守忠那小猪崽子守着,的确不好对付。”
安守忠是安康山的义子,小名野猪儿,为人奸诈又凶猛善战,在安康山的亲子义子中,是唯一和安德忠一样能独当一面的一个。
安康山将范阳平卢交给他,足见其人的不一般。
按照安康山的安排,自己占据京城后,安守忠则从范阳平卢一路打通相连,这样安德忠拿下中原腹地,整个大夏的中心就属于安康山了。
但武鸦儿夫妇异军突起,抢占先机,安排了梁振掌控漠北,横插一刀切断京城和范阳平卢,又有武少夫人收复淮南道,至今未能如安康山所愿。
不过,梁振虽然阻隔了安守忠,并没有在他手里讨到太大便宜,双方僵持在范阳界外。
“我的意思是老大人没有必要非要攻下范阳平卢,只要阻止困住他们离开范阳就可以了。”
武鸦儿道,“我们现在的关键是安康山,只要他后续无兵支援,这就是最大的胜利。”
诸人点头。
武鸦儿站起身:“就让我们再去夺下安康山一座城池吧。”
厅内的男人们齐声高呼,呼声如风席卷满城,一对对兵马如乌云滚滚向南而下。
易水河边一片秋日枯黄,高大的芦苇摇晃森森,恍若陈列的兵马。
梁振的头发胡须像芦苇花一样雪白,在风中飞舞,映衬他的脸更加的粗黑,但相比于曾经在京城,整个人不再像枯树,而是像铁塔般巍峨。
他的身后一队铠甲兵将,身边站着的亲兵扛着大刀。
“我的小乌鸦,已经开始直指京城了。”
梁振一手抓住乱飞的胡须,一手指向南方,“我小乌鸦的媳妇已经收复了淮南道,我作为长辈不能落后啊。”
他的手转向东方,攥成拳头。
“范阳就在眼前,我们应该一举拿下,捣毁安康山的老巢。”
旁边有将官神情迟疑:“但强攻的话,我们损失也会很大,而且极有可能被野猪军突破防线。”
那就遭了。
“老都督慎重。”
“老大人,武都督说了,只要我们能阻隔野猪军出范阳平卢就已经是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