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的生产速度,十月中旬那三十套小型水磨可以如期交货。
刘木匠也轻松不少,和秦瑶以及被秦瑶挑出来的顺子一起,加入销售工作中,三五不时就往镇上和其他村子走一趟。
一面维护老客户,一面发展新客户,隔两三天能带回来一单。
虽比不上秦瑶一出马就是十七套,但涓涓细流绵绵不断,十分稳定。
里正领着人来收粮税,村里热闹了好几天。
今年是个丰收年,粮税也比旧朝低了很多,老百姓脸上很少见到不情愿。
不过家里人口多,土地少的人家,十五分之一的粮税对他们来说,仍是一个巨大压力。
秦瑶家地少,粮食交了一百九十多斤,挑了两担就完事。
刘老汉家的可就多了,今年种了一百一十亩,连壳总收成两万四千两百斤,应缴纳粮税一千六百斤,结余两万两千五百多斤。
今年全县大丰收,粮价降得极低,刘大福家的粮食卖出去,一斤才卖了三文,比去年少一半。
刘老汉家刨除自家人一年的吃食,余下粮食全部卖出去,能卖四十八两银。
一家九口人,马上邱氏那还有一口,来年十口人,倘若没有其他赋税,那就算得上是好过了。
没有天灾人祸,积攒几年,小康也能达到。
然而,只有经历过的老人们,如刘老汉和张氏,面对今年这样的丰收,感到喜悦的同时,更多只是觉得松口气。
因为他们知道,指不定什么时候,老天爷就要发威。
今年余粮他们不敢全部卖掉,只卖了一半。
粮食卖掉后得了二十四两银,也只敢拿出一部分用。
因为刘肥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家里需要增盖一间屋子作为新房使用。
粮税缴纳完毕,秦瑶才突然想起,书院休沐的日子到了。
原以为刘季会跟上次那样天黑前赶回来,没想到,这一晚都没等到人。
秦瑶半夜醒了两次,一次是村头王婆婆家新养的小黄狗汪汪叫被惊醒。
还有一次是马棚里的老黄叫了一声,以为有人经过被惊醒。
结果天都亮了,该回来的人却没回。
早上大郎还问呢,“阿姨,我爹不回来吗?”
“许是昨夜有事耽搁了吧。”秦瑶不太确定的答道。
大郎有点担心,怕阿爹在城里出了什么事。
秦瑶也觉得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