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用了。
擦完头发出来,陈晚估摸着许空山应该结束了冲澡,准备去把泡着的衣服洗了。
绕到洗澡间,陈晚听见唰唰的搓洗声,定睛一看,许空山拿在手里的物件他格外眼熟。
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手里举着自己的裤衩确认有没有洗干净,陈晚的耳朵瞬间红了。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陈晚仍然忍不住害羞。
“六儿,我马上洗好了。”许空山漂洗了两遍,清澈的水中不见半点肥皂沫。
许空山将拧干水的衣服挂到了晾衣绳上,一阵风吹过,两条款式相同大小不同的裤衩飘荡在了一起。
没错,许空山的裤衩也是陈晚做的,他亲手量的尺寸。
“小叔,进来烤火。”陈勇飞在堂屋烧了盆木炭,架上几根柴火,底下埋上红薯,一家人围坐着守岁。陈勇阳三姐弟最先坚持不住,没等到红薯熟透便揉着眼睛进屋睡了。
“我就知道他要犯困,专门挑的大红薯。”陈勇飞笑话陈勇阳,小孩晚饭撑得肚子溜圆,再吃红薯晚上怕是会胀得睡不着。
红薯个头越大熟得越慢,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陈勇飞将其挑了出来。
陈晚想了一下他以前是怎么过大年三十的,因为人在国外,春节的气氛并不浓厚,大多是跟家里人通通视频电话,然后开着电视放春晚当背景音,在手机里与朋友聊天。
有时候灵感来了,他会丢下手机去书房,抱着设计本一画就是一晚上,从去年画到今年。
虽然陈晚无所谓,但说起来总让人觉得孤独。
现在他不孤独了。
木炭火星四溅,红薯肉冒着热气,泛着湿润甜蜜的色泽。陈晚不饿,掰了半个拿在手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
“勇飞,你工作两年了,你们厂里有没有举办过什么联谊啊?”陈勇飞在机械厂上班,周梅希望他能找一个同在机械厂的姑娘,这样一来两人离得近,又是双职工,那多圆满。实在不行,隔壁其他厂的女工也可以。
联谊这个词是周梅从陈建军那听的,他们部队有一年为了帮助单身军官解决婚姻大事,就和文工团来了一次联谊,还成了好几对。
陈勇飞一听周梅的调调便知道她在操心自己结婚的事了,他进厂两年,一心扑在生产线上,根本没参加过联谊。
“妈,我不着急处对象。”陈勇飞下意识逃避这个话题,“我想先把工作搞好。”
一个组长并不能满足陈勇飞的上进心,他的短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