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家门,陈晚心中的愧疚越甚。
守院的将军面对生人,从喉咙中发出“呜呜”的警告声,陈晚唤它的名字,听见动静,周梅出屋查看,陈前进扶着腰紧随其后。
“六儿?”夫妻俩满脸意外,谁给陈晚去信了?
“大哥、大嫂,对不起。”陈晚愧疚的情绪达到巅峰,若是他多留两天,把事情彻底解决,也不让二人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周梅把将军拴好,端了凳子请张诚几人坐,“这位是?”
周梅平时少往公社去,对社长很面生,陈前进倒是将人认了出来:“这是我们公社的社长。”
既然上门慰问,自然不能空手,张诚递上慰问品,社长出言关怀,同时表明他们会对闹事者进行严肃深刻的思想教育。
院外有好奇的村民探头打量,得知社长在陈家,围观的人逐渐增多,社长本就是来为陈家撑腰的,有人围观他的表现愈发亲切。
在固有观念中,官大于商,而陈建军在部队的职位虽高,但他在家的时间极短,因此如果要将社长、陈建军与陈晚在村民心中排个序,那社长无疑是地位最高的那个。
以前村民们提到陈家,无非是羡慕他们运气好,后辈有出息,如今社长一出场,他们的羡慕中瞬间多了几分敬畏。
据陈前进描述,闹事的来了七个,领头动手的是初选通过但品行不端被刷下去那三人。周梅在一旁补充,那三人明显是知道自己入了初选的,因此认为周梅故意跟他们过去,从而动了手。
知道入选不稀奇,毕竟周梅打听了那么多人,最后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全收到了录用通知,发生了什么并不难猜。
要论罪,三人主犯四人从犯,社长拍胸脯保证会狠狠批评他们,让他们当面给陈前进赔礼道歉。
谁料没等到社长兑现承诺,闹事的人先送上门了。
“陈晚!”一个男人前脚踏进院门,后脚将军狂吠着冲了上去,吓得他拔腿便跑。
将军是条聪明的好狗,平时院里来陌生人,他顶多像面对社长一般站在原地呜呜示警,不会轻易吓人,此刻如此凶狠,定是在记仇。
这些人两次到陈家时,周梅都出于好心把将军关到了屋里,以至于他们没见识过将军的厉害。
当天参加招工的人实在太多,几乎无人给陈晚留下什么特别深的印象,但周梅的一句嫌恶的“你们还有脸来?”提醒了他。
主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