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只得听天由命,脓豆迟迟不发,圣上也是每日饱受折磨,苦不堪言。”
“那这信中所说看来是真的?”柴逸抚须踌躇道,“婧儿,你怎么看?”
柴婧又一字一字看过,摇了摇头道:“依女儿之见,就算圣上病重是真召父王进京共商立储之事的真假,只怕还是有待商榷吧”
柴逸低喘着气,按住桌角道:“朝中虽有数位先帝托孤重臣,南宫一族也还有十一位亲王,可大周兵权尽在阿昭手中,立王储之事,长公主势必也要征得我柴家的意思”
“父王说的有理,可是”柴婧心里隐隐有些忐忑,“我们父女坐镇云都,自然是没什么可以担忧的,一旦入了京师,就是南宫家的地方万一,万一长公主受奸人挑弄,借立储为饵,诱使父王进宫这该如何是好?”
“婧儿的担忧不无道理。”柴逸点头应和着女儿,“若圣上真是命不久矣,长公主最忌惮的也只有我们柴家的兵权,要是你我真成了南宫家的质子,阿昭他们定然是难以施展,功败垂成。”
“那就是不能入京了?”柴婧按下手里攥了许久的信笺,“女儿这就去驿馆,推说父王身体不适,不便入京面见长公主”
“慢着!”柴逸强撑着喊住就要离开的柴婧。
“父王”柴婧急道,“难不成,父王打算入京?”
“求圣上准允柴家军攻梁,父王都可以亲自入京面圣,而下皇上病危,大周国运堪忧,父王却固守云都不肯迈出半步”柴逸扶着椅柄慢慢坐下,“婧儿,你觉得这样做妥当吗?”
“可是父王!”柴婧抢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婧儿不妨大胆猜一猜,长公主一众,定是怕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柴家手握重兵,大可以趁乱逼宫,夺了南宫家的江山。若是把父王骗到了京师加以软禁要挟大哥只有死心塌地替南宫家卖命。卸磨杀驴的事,南宫家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次要再如此,我们连还手之力也没有,柴家只怕在劫难逃。父王绝不可以中计去京城!”
“此时若是公然违抗长公主的意思,便是我柴家的不忠不义。”柴逸深凹的眼睛缓缓闭上,“臣子难做,便在于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圣意已下,纵然明知是圈套,却又不可违抗。婧儿,世上有太多的事你不想去做,可为顾大局,却又不得不做。”
“父王”柴婧果决道,“父王要是执意要去京师面见长公主,那女儿也随您一起去。”
“不可!”柴逸大力挥开手道,“父王已经垂垂老矣,是福是祸都已经看开,你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