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莫森压着他迟迟没有动,敲门动静逐渐转为不耐烦的砸门声,走廊里的人很快强行破开门锁,带着下属大剌剌地闯入房间里。
亮起灯光的客厅中空无一人,通往卧室的门大大敞开没有关,透过床前垂落下来若隐若现的纱帘,能够看见大床中央两道重叠的人影。
意识到贵宾套房的客人在做什么,而自己的突然闯入打扰到了他们,领头人脚下的步子略微顿了顿,正犹豫是否要态度强硬地搜查时,就见床帐中压在情人上方的黑发男人,听闻动静从情人身前抬起头来,语气冰冷愠怒地张唇吐出简短音节:“滚。”
搜查小队迟疑了一会儿,记起出发前上头叮嘱的话,迅速环顾一圈房间内的摆设,就转身关门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听到那些人的脚步声离去,时灼躺在床上唇角微扬,不留余力地开口夸赞他道:“上校,刚才的台词情绪很饱满。”晓萤蒸呖
莫森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撑着床单要从他上方起来。留意到耳边传来的动静,时灼也跟着屈起膝盖,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不想对方突然反常地抬起一条腿,压在他轻轻屈起的膝盖上哑声道:“别动。”
敏锐地从他的嗓音变化中,嗅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来,时灼半是狐疑半是怔愣地出声:“上校?”
后者压着他的膝盖沉默两秒,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怎么了?”
“没什么,”顿时觉得是自己太过多心,时灼连忙掩饰般地转移话题,“我只是有点惊讶,”他慢悠悠地拉长语调解释,“你是不是演得太逼真了点?”
他说完这句话,就抬起一只手摸向头顶。既然莫森现在不让他起来,那么他索性先将手铐解开好了。然而他从未住过这类套房,自然不知道床边是不能乱摸的。加之他现在双眼看不见,更是无法在脑海中想象,自己指尖摸到的到底是什么。
因而当他尤为随意地按下床头开关,身下那张大床忽然高频震动起来时,时灼直接惊得从布条下睁开了双眼。
同样毫无准备的还有莫森,在猝然发生的剧烈晃动中,他抬起的腿从时灼膝盖上滑落,俯身将手撑回时灼脸侧维持平衡。时灼屈起的膝盖骤然抵上他腹部,在男人突如其来的短促闷哼声里,感知到了膝盖上发烫的热源。
“……”
原来不是演出来的。
膝盖还在随着床晃动的频率不断刮擦,莫森如同裹冰渣般散发寒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