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到了医院,何森守在急诊室的外边。
何森见盛谨言神情不明,低声说,“盛总,白医生醒过来了。”
过了良久,他才推门进去,白芷蓉靠在床头上,她身影纤柔,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
白芷蓉娇美却没有血色的脸上尽是泪痕,一双大眼睛切切地看着盛谨言,娇小的鼻子上沁着一丝薄汗,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谨言,对不起,我打扰到你和容小姐了。”
“没关系,”盛谨言低着眉眼,眼中无奈又不耐烦,“毕竟,我和她来日方长。”
白芷蓉不可思议地看向盛谨言,随即收敛了讶异,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嘴,“我...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我治愈了你,却没办法治愈自己。”
她扬了扬自己的胳膊,“这是不是会留疤,以后我的手腕上会有一条蚯蚓,我割了腕就后悔了,我特别害怕你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样子。”
盛谨言心口一顿,他抬眼看到白芷蓉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上面有斑斑血迹,他转过身,呼吸越来越急促,当年的场景一遍一遍地在他眼前重现。
白芷蓉见盛谨言有点不对劲儿,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盛谨言的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谨言,你没事吧!”
她白皙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敲击着盛谨言的脊背,“我感觉你状态很不好,你躺在旁边的沙发上,好好睡一觉?”
盛谨言知道白芷蓉要给他做催眠治疗,他推开了白芷蓉的手,“我没事,你休息吧,我走了。”
白芷蓉上前一把抱住盛谨言的腰,“谨言,我的论文还没写完,你送我回斯坦福,好么?”
盛谨言钳制住她的手腕,扯开了她,“我让何森送你回去,我最近很忙。”
白芷蓉心揪着疼,她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麻烦你。谨言,你不要忘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她撩起了她的白裙子,她两条腿上尽是烧伤后的疤痕。
盛谨言回头觑了一眼那满是“小蚯蚓”藕粉色的皮肤,排斥地转过头,他努力地平复心绪,调整呼吸,“好,我安排行程,尽快送你回去。”
他转过身表情冷肃又郑重,“芷蓉,我希望你信守承诺,这是最后一次。”
白芷蓉低着眉眼,点头应允,“我也想好好生活...”
盛谨言转身出去了。
沉闷的关门声,让白芷蓉幽怨地看向了那扇门,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