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颜舞找了个时间,单独同庄严在一起时,把白夜的原话复述给他听。其实在心里已经反反复复地重复过无数次了,但是似乎每想一次,心里的那份灼热感就多加一层。很平淡的一句话,但是背后却藏着无限的深情。
他不说,她却能都懂。
此时跟庄严说起时,还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庄严闻言大惊失色,手里的酒杯差点翻到在桌子上,扶稳之后却很认真的问她:“夜真的这么说?”
“除非是我幻听,不过好像不太可能。”
颜舞把早上的情形又回想了一边,暴露在太阳下的脸似乎更烫了,她微微地挪动身子到阳伞的阴影下面,垂头咬着杯子里那根黄色的吸管点点头,尔后又有些惭愧地问他:“以前总觉得自己帮不上忙,现在,好像是拖后腿了,是不是?”
关于他跟白家的纷扰,她不太懂。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也看得出,他为了能够接手白家做了许多事。如果回开普敦,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庄严很严肃地“啧啧”两声,没有说话。
“你赞成?”庄严的反应比她预想中的略平淡。
“这是白夜的决定。赞成或者反对,我说了都不算。”庄严摸了摸鼻翼,慢慢地说。
事实上从那次在开普敦听到白夜偶然说起狮群的理论,他心里就有些隐隐的不安。作为多年的老友,他还算是了解他的,白夜这个人做事有着旁人少有的绝对。这一点看他面对感情就能够感觉的到。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放弃或者得到,没有其他的选项。虽然他有决心,但是百年基业的白家各种利益盘根错节,想要以他们二人单薄的力气对抗必将要度过一个非常艰苦的过程,就算是白夜跟白萧然的权力交接顺利进行,他也至少要花费10年甚至是20年的时间去培养自己的人,安抚和平衡各方的势力。这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阶段,只可能延长,不可能缩短。同样身为大家族中一员的庄严明白,这种事能有多漫长就有多残酷。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是不值得。
所以那天他才会提醒白夜,如果选择颜舞作为伴侣,一定要考虑到这件事会对她造成的影响。他是否有心理准备,和对她有绝对的信心,可以让这段珍贵的感情不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击垮。毕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白萧然的反对和朱丽叶、白忆迟的破坏那么简单了。
颜舞看着庄严的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心里更是没底,只好小心翼翼的问:“问题真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