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不知怎么了,雪一场接着一场,白皑皑的一片,网上有人说,这是沥周最浪漫的一年。
但沈惊瓷感冒了,外面冷风呼啸,沈惊瓷睁开眼已经过了半个上午,怀里触碰的不是陈池驭的体温,而是被他塞过来的抱枕。她自己抬起头缓了会儿,喉咙好了很多,昨天她在被子里窝了一天,蔫的不成样子。
清晨一早,环卫部在结冰的路面撒完盐,路面积雪被扫到两旁。沈惊瓷侧躺缩着身,率先入目的就是床头上的保温杯还有切好的水果。一张纸条粘在白色的杯壁上,露沈惊瓷看到了上面熟悉的黑色笔迹。
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宽松的男士t恤袖子滑落,白皙的皮肤没有隔阂的碰到外面空气,发现温度和湿度都被他控制的刚好,不干不燥。陈池驭不在,东西却准备的十分齐全,生怕费着她的事。
便签上面的字遒劲有力,他喜欢写连笔,有点草但很漂亮。
只有几句话,是怕她睡醒看不到他难受——“早饭在桌上,记得吃,穿好衣服多喝水,回来我检查。”
沈惊瓷撇了下嘴,怎么跟把她当成小孩子了似的,脸往抱枕里藏了下,手指不自觉的想折起便签,刚屈起又倏地停住,便签被小心翼翼的捋平。床上的人露出眼睛又看了几眼,嘴角看不见弧度,却很乖的哦了声。
没人,但她听陈池驭的话。
两个人的相处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沈惊瓷喝完最后一口粥,手机铃声不出意外的响起,沈惊瓷接起来放在耳边,对面还没说话,沈惊瓷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喂,醒了的。”
他早晨打电话回来就会问这个问题,每次都这样,一个属于陈池驭的小习惯。
柔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去,陈池驭顿了下,第一个音节字从唇间消失。陈池驭笑了声,声音懒懒的捏了个调子:“谁问你这个了。”
“嗯?”沈惊瓷撕了最后一小口吐司送进嘴里,不是吗。
“问的是你想我了没。”陈池驭不知在干什么,耳廓中是他衣料簌簌的声音,声音忽近忽远,又在位置复原的那一秒,呼吸声敲入心脏。
他声音带着笑,又问了遍:“年年想没想啊。”
沈惊瓷咽下吐司,含糊的说:“应该没有。”
他反问的声音不高不低:“那你应该是说谎了。”
沈惊瓷眨了眨眼,隔着屏幕都能想到那个松散的样儿,漫不经心又不容置喙。反驳的话留在了嗓子眼里,陈池驭喉咙里溢出一声随意的嗯,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