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懂,或许我也不懂。”他顿了一顿,“白南珠现在江南山庄。”
“嘿!”上玄冷笑一声,心里尤自不服——什么叫做你不懂,或许我也不懂?
“配天也在江南山庄做客。”容隐道。
上玄蓦地回头:“他们又在一起?”
“他们一直在一起,”容隐淡淡地道,“我看她和白南珠在一起,至少比和你在一起高兴些。”
上玄又是一怔,却听容隐缓缓加了一句:“白南珠所作所为,你不懂,或许我也不懂,但他既不会对配天不利,也不会对你不利。”他一双眼眸淡淡地看着上玄,“他要配天快乐些,自然不会害你。”
“以你之意,他是情圣,我对你妹子使乱终弃,他了不起,我该死?”上玄大怒,猛地提高声音,厉声说道。
容隐对他的厉声指责充耳不闻,只淡淡地道:“我只说他不是疯子,他滥杀无辜,自是该死,你对配天究竟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他缓缓闭上眼睛,看似重伤之下,毕竟困倦,突然道,“今日杨桂华实是放了你我,你知道吗?”
上玄一怔:“什么?”
“他最后抓我那一记,我掌上没有半分力气,他自行退后三步,借故退走,否则我重伤之后,多不能全身而退。”容隐平静地道,“‘惊禽十八’中必有人监视他,杨桂华对你我实是有情。”
杨桂华竟是放了他们?上玄呆了半日,只听容隐语气渐转森然:“他今日放了你我,若日后为人发现,奏上朝去,那是杀头之罪,那时你可会救他?”
上玄又是一呆,容隐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他半晌答不出来,容隐又缓缓说了下去:“你会吗?”
“我……”上玄心中一片混乱,迟疑不答。
“你会。”容隐平静地道。
上玄迟疑许久,终是默认。
“那若是日后你发现白南珠对你有恩,即使他滥杀无辜,恶行无数,你可会伤他?”容隐低沉地问。
“滥杀无辜、恶行无数之人,怎么可能对我有恩?”上玄冷笑,“绝不可能!”
容隐不理他说些什么,又问:“若他于你有恩,旁人却要杀他,你可会救他?”
“绝不可……”上玄大声道,容隐打断,冷冷地道:“我问‘若是’。”
上玄又是一怔,容隐森然重复:“若是他于你有恩,旁人却要杀他,你可会救他?”
“我……我……”上玄怒道,“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