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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修女追求的出口

31。一滴泪从我紧闭的眼中挤出来。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你说。

你收到我的了吗?

“你收到我的明信片了吗?”

你能原谅我吗?

你开始忙着把帆布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我有一些小纪念品。是我一路走来顺手买的。有一座石英挂钟,挂在你的窗上会很好看。只是我得找到它。”你展示出各种物品,我觉得你提到了蜂蜜和钢笔,但我始终在想:给我一个迹象吧。告诉我你原谅我了。你从帆布包里拉出一个皱纹纸的纸袋,你往里看时,脸庞一亮。你把袋子放在我手指的左边一点,它就像你和我之间一颗小小的垫脚石,然后你又往后站。我没有动。你的手向前一伸,友好地拍了拍那个袋子,仿佛在说,别怕,小纸袋。没关系的,真的。

我明白过来。或许没有人把我的信交给你?或许你没碰到玛丽·安贡努修女?或许你还不知道真相?我感觉脑袋里搏动得厉害,因为说好了的,还记得吧。你必须知道每件事。

我试图用手去指床底那一箱纸,但麻木的身体开始向侧边滑去。我控制不了。你一脸惊慌。你举起手来似乎想帮忙,但这时你正贴着窗户站;站在那边根本帮不上忙。我对你的感觉除了爱,没有其他,因为我看到,你去看望一个人却发现自己宁可离开,这有多难。我记得以前我坐进你的车里时,你常常看向别处,就好像你害怕我会让自己难堪。我真希望自己能端正地坐起来,像任何有尊严的人一样,这比什么都重要。

“打扰一下!她——”

你呼叫求助,一开始很轻声,然后更加激烈。亲爱的露西修女来了,不过我能看出她也很慌乱,因为她整个人变成了深粉色,一直在胡言乱语太平间和访客的事。我心想:很快,这可怜的姑娘就要提出帮你涂指甲了。她用宽厚的手臂把我抬起来放成坐姿。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话这么大声过。惊惶失措中,她的鼻子下方出现了一小汪湿汗的胡须。她似乎也临时叫错了你的名字。

“显然亨利是走路来的。大老远从——你从哪儿来,亨利?”

(你知道这地方的,露西修女,我心想。你真的知道这个地方。)

你张开嘴来似乎想要回答,又闭上了,因为露西修女已经记起来了。“多赛特。”她得意地说。我们得真心希望没人叫露西修女去领队做徒步探险。

现在你也在嚷嚷了。你似乎在表示同意,对,你住在多赛特,还有,对,你的名字是亨利。这一次露西修女太过疲惫,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