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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这一点做完就结束,好不好?

认自己哭过。雨一直下,风也一直在刮。我从门口看着我的海上花园,狂风掀倒浮木的人像,雨淹没了岩池。冬天似乎永无止境。

义工西蒙听说我选择了圣伯纳丁时,他说,哦,他的阿姨去了那里。“那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他信誓旦旦地说,“你不需要信教。他们有各种活动。音乐啊、艺术啊之类的。还有个不错的花园。你会喜欢那个花园的。我阿姨就很开心,直到——”

然后他微微一笑,就好像他彻底忘了该怎么说话。

西蒙就是一只大熊,他穿一件连帽粗呢外套,牛角扣都扣不上。他给我打包家居服、拖鞋和毛巾时,我一动不动地坐着。我们走到哪里都在一起,那个行李箱和我。西蒙问我,还有没有别的想带上的东西,我却无从思考,因为我要离开的这个想法实在太奇怪。我在那栋海滩小屋里住了二十年,从我离开你和金斯布里奇后就住在那里了。那个地方是我的一部分,就好像过去是我的一部分,你是我的一部分,我的骨头也是我的一部分。我看着灰漆墙面、裸木地板、从旧货商店里淘来的二手佩斯利印花沙发罩,还有我在一个冬天做的碎布多彩地毯。老炉灶,黄铜锅,蓝色百叶木窗,窗台上的玻璃瓶和书。镶金边的豆绿色瓷杯瓷碟是我多年前在金斯布里奇买的,想着万一你哪天来做客,留下来喝杯茶时能用得上。要不是木头火炉的供热,屋里已经很冷了,西蒙的呼吸化成头顶的一大团烟云。我的呼吸只是一涓细流。

西蒙背着我从沙路走向他的车。其他所有的海滩小屋仍因冬天而大门紧闭。我就像只小鸟,西蒙大笑着说。我知道如果我真是一只鸟,早就死了。我努力不再去琢磨那个念头,因为它让我恐慌,哈罗德,那些想法涌出来时就是这样。他背着我走过公立高尔夫球场和俱乐部会所。没人站在窗边,我很高兴。西蒙回去拿我的行李箱前,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给我做伴,但独处与寂静正是我习以为常的。

我们开车离开时,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我的海上花园。我看到燧石墙壁,彩色旗子,种穗的尖头,还有人像。在海雾的掩映下,它们只是高崖上的黑影幢幢。在村里,我们经过成排刷白的黑燧石村舍,大地像一本冬季之书般打开。灌木树篱只剩光杆。去年的树叶像小蝙蝠一样吊在树上,一道挪威云杉绿化带在风中摇摆。没有切维厄特绵羊的踪影。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我一直在寻找这些地标,却没有道别。但有时你不说这个字是因为,你以为有些什么仍在继续,而实际上它已结束。

这里的十间卧室都在疗养院小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