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低,语速也慢:“我不疼,你疼不疼。”
沈惊瓷心脏发热,又泛出酸水。
他问年年疼不疼。
怎么不疼。
沈惊瓷手掌蜷在一起,呢喃似的往自己心口处放:“疼这里疼。”
受了太大的委屈也不过如此,沈惊瓷抽噎着,喉咙中不断溢出细碎的呜咽,头又晕又疼。藕白色纤细的手臂摇摇欲坠的勾住陈池驭的脖子,她撑起身去抱他。
“我好难受。”
“陈池驭,我好难受”
每一个字,每一个尾音,都是一把刀子,直挺挺的往他心里扎。
陈池驭抱得越来越紧,恨不得要把沈惊瓷揉进自己身体。
紧接着听见沈惊瓷声音。
“你为什么不推开她啊”她说的哽咽,又拼命地隐忍着,哭的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气来:“我看到了”
沈惊瓷哭到缺氧,剧烈的咳嗽刺穿陈池驭右耳,砸在他心上。
“你你还低头了,陈池驭你碰了,我看到你碰她了。”
“我看到了啊”
声音沙哑,越说越伤心,最后只剩呜咽,陈池驭的衣衫都被哭湿:“你是不是骗我的。”
话落,陈池驭拍着沈惊瓷后背的手动作渐顿。
弧度嶙峋的喉结滚动几下,男人眸色渐深,眼尾早已染上的红开始扩散。
他沉默半响,唇才动,说出来的话好像被埋在砂砾之间,声音很哑,粗粝却轻:“沈惊瓷。”
“你不信我。”
两句话中间隔了几秒,平静的瘆人。
“我说了我没有。”
“她没靠上来。我也没碰她。低头是告诉她不配。”
“我骗没骗你你没感觉吗。”
沈惊瓷难以接受的开口:“她说了什么。”
“你想的什么。”
沈惊瓷望着他,红肿的眼睛怔了怔,感受到男人态度的转变,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呢,陈池驭多招人喜欢啊,女人前仆后继的往上涌,一直都是。
陈池驭也没怎么变,还是那个随性不羁的天之骄子。
他喜欢她,姿态放的也已经够低,但也没有学会为她推开。
良久,泪已经停掉。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我大概猜到了。”
圣诞不快乐。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