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库柏和莱姆在忙着分析那封信。几分钟前,罗恩·普拉斯基也来了。隆恩-塞利托赶去了市中心,和紧急勤务小组去做协调,万一他们可以确认一名嫌疑人身份或发现嫌犯可能的目标,便可派上用场。
塔克·麦克丹尼尔审视着那封勒索信,仿佛是见到了某种从未碰到过的食物。莱姆推测,这是因为手写在一张纸上的文字并不是云区执法队伍的势力范围。它是高科技通信的对立面。麦克丹尼尔的电脑和精良的追踪系统对付纸墨毫无用处。
莱姆也瞄了一眼。凭借自己受过的训练,以及与帕克·金凯德共事获得的经验,他知道,不管电视新闻里的“专家”和杂货店收银台旁货架上的书籍是怎么说的,手写文字并不能揭示出关于书写者性格的任何情况。当然,分析也可以带来不错的结果,假如你有另一份确定了书写者的样本用来比较,那么你可以判定第二份文件的书写者与第一份文件的书写者是否是同一人。帕克·金凯德此刻也会做同样的事,与已知恐怖主义嫌犯的手写文字样本做初步比较,再和公司给出的名单上阿尔冈昆公司员工的手写文字做比较。
手写文字和文字内容也可以表明是用右手还是左手书写,受教育水平,是哪国人,在哪个地区长大成人,有什么心理和身体上的疾病,书写时有否喝醉酒或受毒品影响。
但莱姆对这份笔迹的兴趣更为基本:纸张来源,墨水来源,指纹和纤维中暗藏的微迹证。
在库柏彻底的分析之后,结果却一无所获。
信纸和墨水的来源都普普通通——它们可能来自数千家商店中的任何一家。在信纸上,只发现了安蒂·杰森的指纹,信封上则找到了信差和看门人的指纹;麦克丹尼尔的探员也提取了他们的指纹样本,转交给了莱姆。
莱姆苦涩地想到,毫无用处。唯一的推断是作案者很聪明,也很懂得如何逃脱法网。
但是,十分钟后,他们有了某种突破。
帕克·金凯德从他位于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的文件鉴辨办公室打来电话。
“林肯。”
“帕克,我们有了什么收获?”
金凯德说:“首先,是手写文字比较的结果。阿尔冈昆公司给予的控制样本数目稀少,因此我无法如愿做完整分析。”
“我能理解。”
“但我把嫌疑人缩小到了十二个员工。”
“十二个。好极了。”
“这儿是那些人的姓名。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