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
到了眼下,又是小一个月下来,之前正红的痕迹颜色浅了些。按照太医的说法,三个月会恢复到浅痕。
想要恢复的更好,就要按照六个月去调理。八福晋还记得那刀子割肉的冰冷与痛楚。
遭了大罪,自然要尽善尽美。她是打定主意,半年不出门。所以十皇子府的宴饮也好,还是南城的外宅也好,她都能平澹视之。
嬷嬷在旁边,见八福晋情绪稳定,赞道:“福晋看开了就好,什么都不重要,要将自己放在前头,这日子才能过的顺当。”八福晋撂下镜子,看着嬷嬷,道:“旁人眼中,我已经是人嫌狗厌,嬷嬷本好好的在王府养老,被舅母给了我,不恼么?”嬷嬷摇头道:“福晋之前是年岁小,性子直,身边还没有老成人跟着,都会过去的,往后福晋好好的,三年五载的,就没有人再提旧事了,这京城的新闻,天天换,再大的事情,大家念叨个三、五日就顶天了……”八福晋也看开了。
所有的难堪,都是来源于自己将自己看的太重。实际上,她分量没有那么重。
那还有什么难堪的?往后在妯里里随大流就是了,自己吃自己的饭,谁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前街钮钴禄公府,正房。
乌雅氏听了十皇子府宴请的事,脸色带了烦躁。
“真是不知礼的老蒙古,娘亲舅大的道理都不晓得?”她是公夫人,还是德妃的亲妹妹,早年常入宫请安。
可是前年的时候,因往宫里安插人手的缘故,她被勒令禁止入宫。这个说的不单单是平日里往永和宫请安,还有圣寿节、新年一系列的请安,她这个公夫人都不许入宫了。
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什么,可是背地里指定都看笑话。宫里如此,上行下效,勋贵女卷交际往来,大家就都不约而同地忘了她。
如今能指望破局的,就是十皇子府。因这个,今年他们往皇子府送的礼就丰厚又齐全,三节两寿都没落下。
就是指望着能交际往来。结果,却是如此下场。身边探听嬷嬷劝道:“夫人别恼,好像是小宴,只请了诸位皇子福晋跟五公主,没有请外人。”乌雅氏愤愤道:“谁家舅母是外人?既是宴请的都是皇子福晋跟公主,那不是当请正经陪客?”嬷嬷不言语了。
别说两府本就不是互相做客的关系,即便真的如此,这回十福晋邀请的都是平辈妯里跟小姑,也不会请个长辈过去做陪客。
乌雅氏揉着手帕,心里跟困兽似的。她长女的前程已经坏了,可还有次女跟三女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