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拽的,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渣败类。”
“哇,那个男生好酷好帅呀。”
“帅个屁,狐狸精生的小孩儿,一身骚味。”
“你是池越吗?你是池越吧!我,我是你爸爸……”
“你来做什么,滚!池越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马上滚!”
“原来这就是你外面的女人,野种都这么大了,够能耐的呀……”
……
池越狠狠一脚踹在了门厅的椅子上,椅子先是在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咚咚咚咚的滚下楼梯,一路发出的巨大声响,院子里的两个人都听到了。
中年男人衣着考究,他皱着眉往二楼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许策,“你好,能请你帮我开下门吗?”
许策摇头,“不好意思,这不是我家,所以我不能代表屋主帮你开门,而且我看池越的态度,好像也不欢迎您。”
中年男人闻言又看向二楼,良久后,他面色淡然的说道:“那麻烦你给他说一声,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他。”
路边停着一台幻影,中年男人上车后,司机很快就驾车离开了。
许策纠结了几秒钟,觉得还是应该上去打个招呼再走,刚进客厅就看到摔得四分五裂的椅子,许策把椅子断掉的胳膊和腿儿找齐后搬到院子里,准备待会走的时候再扔垃圾桶。
上了二楼,许策被小门厅的烟味给熏得咳了两声,池越窝在仅剩的一把椅子里,嘴里咬着一根刚点上的烟。
许策抬手给他拽了,池越沉着脸跟许策对视,看了半天才哑着嗓子说:“你可以走了。”
“马上就走。”许策把门厅端头的小窗打开,室外的热气一下子涌进来,烟味瞬间淡了许多,“少抽烟,对身体不好,再生气,也别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
池越垂着眼没再讲话,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我要睡觉。你回去吧。”
许策点头,“后天见。”
池越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多,这期间他好像一直在做梦,掩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正在拼命的涌进意识,有好几次他都想醒过来,坐起来,然而睡梦中的他似乎丧失了行动能力,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翻不了身,也走不出这片灰败的梦魇。
手机铃声终于让他疲累的睁开了眼,池越看了眼屏幕,重新阖上眼睛,然而打电话的人似乎极有耐心,铃声不依不饶的响了很多遍,池越的眉心拧得紧紧的,他始终没有接这个人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