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掩护下,两人骑马来到了黄河边。
此时已进入初夏,黄河水势迅猛,河面上浊浪滔天,水势湍急。
“郭宋,你水性如何?”李季忽然问道。
“我水性还不错,我可以游过去,但我们的战马怎么过去?”
李季摇了摇头,“马过不了黄河,只能留在这边,或者向东走百余里,那里有段黄河叫做浅水滩,河床很宽,但水很浅,战马可以泅水过去,我们以前都是从那里过黄河。”
郭宋拍拍马袋笑道:“我的全部家当都随身携带,马放在这边安全吗?”
“可以放在树林里,这里人迹罕至,狼群也没有,只要不超过两天,基本上没事,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两人将战马藏在一个隐蔽之处,李季取出一只叠好的皮筏子,两人一起吹气,不多时,便出现一艘长一丈,宽达六尺的皮筏舟。
黄河里水流湍急,风浪极大,小小的皮筏子就像暴风骤雨中的一片树叶,稍不留神就被水浪拍翻。
皮筏子中的两人一个经验丰富,一个武艺高绝、平衡力强大,虽然是在激流险滩中穿行,但依旧将皮筏子划得稳稳当当,大半个时辰后,他们抵达了黄河对岸。
一向不苟言笑的李季罕见地对郭宋露出了笑容,向他竖起大拇指,他看出郭宋是第一次划船,居然能划过水流湍急的黄河,太不简单了,真不知他的平衡力是怎么练出来的。
郭宋笑了笑,两人将皮筏子藏在乱石堆里,加快速度向西面奔去,又穿过一片树林,一条大河出现在眼前,这条大河叫做蔚水,发源于北方三百里外的狼山,蜿蜒南下,在河套注入黄河。
这条大河比黄河略窄,但一样水流湍急,浊浪翻滚,李季指了指旁边高处一块突兀的岩石,我们上去看看。
两人爬上岩石,顿时视野开阔,只见十几里外的蔚水南岸火光点点,占地广阔的薛延陀后勤大营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在漫天星光下看得格外清晰。
这时,郭宋忽然想到一个大问题,问道:“后勤大营居然在黄河对岸,他们怎么运过黄河?”
“用皮筏子!”
李季一指前方,“河边的几个黑色庞然大物,你以为是什么?”
郭宋也看见了,在大河旁停泊着十几个黑色的巨物,体型像一艘艘大船,但又不是大船,居然是皮筏子。
“有这么大的皮筏子?”郭宋着实有点吃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李季点点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