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号满员一百人,除了执行海上军事任务,也能承担海上护航、高速运输、两栖登陆作战等诸多任务。
三分钟的射击,炮位边上就已经堆放了不少的黄铜弹壳,船艏七十五毫米主炮底下一队新军小子已经将自己搞得满脸油污和硝烟。
苏油笑道:“好小伙子,技术都不错,这回过瘾过足了吧?”
一帮小子就嘿嘿傻乐。
苏油又道:“赶紧去洗澡,抓紧时间把床底下的脏衣服脏内裤都拿出来,给五号位的发个利市。”
炮位上的小子们顿时轰然大乐,炮手指挥喊道:“那得罪司徒了,咱们先去收拾!”
说完领着炮队就跑了。
范祖禹莫名其妙:“司徒与他们说得哪门子切口?”
苏油看着娃子们的背影:“这是新军中的老把戏,训练都咬着劲,比试看谁打得准,打得好,最后输了的队伍,要给赢了的洗袜子,洗内裤。”
“哈哈哈哈……”胡宗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是哪个促狭鬼搞出来……”
见所有人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胡宗愈才想起一件事,新军创始人不就是司徒,“呃”的一声来了个急刹:“这个……司徒,不会是,是你吧?”
苏油背起手顾左右而言他:“别说,还真是怀念当年,和将士们一口锅里搅马勺的日子啊……”
回程的路上,扁罐带着苏油三人参观舱室。
甲板下方舱室的布置,让范祖禹和胡宗愈叹为观止。
舱室类似后世绿皮火车卧铺车厢的上下铺设计,非常紧凑,每个舱室都有厚玻璃舷窗,还有电灯可供照明。
一路过来,军士们见到苏油几人,都是一个立正,然后端肃地行礼。
偶尔苏油也会停下来和战士们聊几句,问上一些问题,大家都是有问必答。
船员舱的下方,是货仓、弹药仓,再下一层,是淡水舱、锅炉舱和轮机舱。
在这最下一层,范祖禹和胡宗愈见到了巨大的往复三涨三联锅炉,曲轴疯狂而有节奏地轰隆隆转动着,给战舰提供着澎湃的动力。
巨大的噪音,锅炉门开合时透出的火光,燥热的空气,技工们一铲又一铲地添煤,锅炉班的作业长拿着个夹子本,紧张地观察着各种仪表上的指针进行记录,不断地高声下达指令。
看似混乱紧张,其实有条不紊,配合密切。
“叮铃铃……”传达舰桥命令的电铃声响起,然后指令轮开始迅速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