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当时就飘了,立刻赏了石富五十两黄金,石公不带你这样的啊,此等祥瑞送入宫中,怎么都能不言语一声呢?
然后转身就拿着这剑跑去找宰执们,各位,李士宁那口刀没什么好特别的,看看,看看俺这口剑,看看俺多谦虚?放宫里头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拿出来显摆过没?
宰执们面面相觑,心道陛下你这逼装得,我们不得不给你打个满分。
一起躬身大呼祥瑞,于是石家轻轻松松就从案子里摘了出来,加上小天师将李士宁装神弄鬼那一套一一揭穿,罪行坐实。
赵世居赐死,子孙贷死除名、落属籍,隶开封府官舍监鏁,给衣食;
妻女、子妇、孙女,并度为禁寺尼;兄弟并追两官勒停,伯叔兄弟之子,追一官,停参。
知大宗正事赵宗旦,同知大宗正事赵宗惠,落官。
惩罚可以说是非常严酷的,然而轮到给“神仙”李士宁定罪的时候,事情却变了。
范百禄谓士宁以妖妄惑世居致不轨,罪当死;
而徐禧偏袒“神仙”,以为无罪。
于是吕惠卿上奏,请赵顼派御史知杂事、枢密承旨参于进去,一同给李士宁定罪。
韩绛眼看事情要攀扯到王安石,秘密求见赵顼。
……
迩英阁便殿,韩绛声泪俱下:“陛下,吕惠卿执政以来,与臣每多抵牾,臣虽为首相,然惠卿每与下边商议完毕,才移文过来,臣仅得署名而已。”
“短短半年,陛下你看看朝堂之上,还有多少可用之臣?冯京等人不说了,力推新法者如曾布,章惇,吕嘉问,沈括,此皆一时干能之士,奈何连遭外放?”
“再看朝中所余,邓绾,徐禧之流。”
“此辈希附惠卿,迭兴大狱,搜求唯恨不广,勾连唯恨不深。”
“之前郑侠之狱,便攀扯上王安国;其后郊祀,欲引赦免复官之例;如今又深追李士宁。其所欲者,非王相公其谁?”
“再看他们这些时日来都做了什么?政事上可有获得民心的举措?新法推行可有任何进展?国家大计可有任何安排?”
“成日里除了呼朋引伴,连奸结党,舞弊营私,可有一分为陛下分忧之意?”
“陛下,新法成果来之不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难道要眼看这帮小人,将君臣百姓七年辛苦,一朝败坏殆尽吗?!”
赵顼也感觉这一年下来,朝政实在是没有什么进展,唯一能看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