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千秋怒不可遏。
先前他曾听人汇报过虞穗穗和谢容景交好,但并未放在心上。
这个大女儿他是了解的,胆小怯懦天资平平,同她的妹妹相比,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就算放着不管,料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谁知她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等混账话。
若是别人,虞千秋早就找个理由将对方扔到月凝桥下的深渊里了,可毕竟是自己的种,他狠狠砸了手边精致的灵玉摆件,沉着脸地瞪着她。
“你还有脸叫我爹?”
好的,虞叔叔。
她在心中从善如流改口。
虞穗穗可不是原主,这招对她的杀伤力为零。
虞千秋见她沉默不语,以为这个素来温良恭顺的女儿是知错了,这才稍稍放缓了脸色。
“你要知道,你可是天照门的大小姐,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着门派的脸面,明白了吗?”
啊这……
不是很明白……
我们天照门都是要说一套做一套的吗?
虞千秋气还未消:“从今天起,没有本座的允许,不准你离开竹意居半步。”
这句她听懂了,不就是禁足嘛。
虞穗穗拿出万能的敷衍语气:“穗穗知道了。”
左右胳膊拧不过大腿,禁足就禁足,又不是不能偷偷跑出来。
虞千秋对她的反应很满意,面色又和缓了几分:“琴修的如何了?”
“还是两重。”
虞千秋皱眉,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罢了。”他说:“一年后,我们天照门将举办交流大会,届时各个门派的优秀弟子都会来。”
“到了那时,若是你还不到三重,就抱病不要来见客了,懂了吗?”
虞穗穗还是那句话:“穗穗知道了。”
几句苛责说出口,虞千秋的火气也散了七七八八。
他想起这个女儿素来体弱多病,今天似乎是在门派庆典上坐了一整天。
“你的病的确是好些了。”虞千秋赞道。
他没有涉猎过医理,一个优秀的修士就该一门心思钻研一条修行大道,这也是天照门一直以来的修行信条。
虞穗穗刚被诊出先天不足时,他是不太放在心上的。
虞千秋站得太高,当上掌门前,他心怀鸿鹄之志,每日修炼只待一展身手。当上掌门后,需要考虑的事情又太多,自是没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