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的师父是一个叫“缚姬”的女人。今天之前沈浩是完全没听过的,还是来的路上张谦告诉他的。本以为是一个老琴师而已,可现在看来想得简单了,难怪可以从中周旋让宁紫衣的东家同意宁紫衣赎身。
琴声还在继续,但场面现在却很奇特。旁人都陷在音律里如痴如醉,唯有靠坐在一起的两人交头接耳的完全没有在听。
“你们鸿恩院什么时候需要捧新人了告诉我一声。”几杯酒下肚,沈浩突然岔开了话题,不想继续聊那宁紫衣了。
“干嘛?”怜香笑眯眯的靠在沈浩怀里。
“别的帮不上忙,至少你们鸿恩院想要捧人的话应该是需要诗词作歌的吧?我帮你们使把劲儿还是没问题的。”
沈浩的诗词都是课本上精选出来的,拿来捧歌姬绝对的大材小用。
“你这么好心?别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把?”
“你不是说鸿恩院没有接替你的新人吗?捧一个起来不就有了嘛,实在不行就捧两个,了不起多出几首诗词而已。总要让你们东家满意,到时候你再去找你那师父让她帮帮你,估计就能像宁紫衣一样自己赎自己了。”
怜香笑着闭起了眼睛,甚至侧了侧身子,似乎在找沈浩怀里哪个位置最舒服。
话就说到这里,算是说了一半。
怜香没有问沈浩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沈浩也没有问题怜香为什么不回应。
两人心里门清,各自浑身都是刺,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距离,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种默契。
外面琴声起起落落,每次沉静之后都是如雷一般的掌声,想来宁紫衣的演出相当成功。不过沈浩此时没空听。
直到过了亥初时,宁紫衣在舞台上演奏了最后一首曲子并自弹自唱之后躬身谢幕,今晚的热闹才算完了。
“她不上来和你打个招呼?”
“上来才打不了招呼呢!有些人倒是想亲近亲近紫衣姐姐是不是?”
“她没你大,也没你挺,我亲近她干嘛?”
“呸!”
这才言语了两句,边上张谦和甘霖也回过神来开始大声喝彩,然后一股脑的将刚才听琴时漏掉的酒全部找补上。
桌上气氛重新点燃,不过也就过了亥时就该散场了。很难得,张谦和甘霖今晚没有回家而是选择留宿在鸿恩院。倒是沈浩要回家。
临别是怜香拉着沈浩的手,似乎不舍,看得边上张谦和甘霖哈哈大笑,然后各自抱着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