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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弼接到夔州奏报都傻了,拿着奏报来到韩琦的身边:“韩公,这事情怎么处理!”
韩琦翻开奏报:“那明年这钱粮能收上来六十万贯?夔州?!两年变成这样?你信?!”
富弼复相后,和韩琦的关系其实有点小紧张,因为韩琦如今比较独,不是过去那个韩琦了。
富弼不动声色:“嘉佑六年之前,如果谁告诉我有人十四岁就能中探花,我也是不信的。”
韩琦这才反应过来:“苏明润啊……这样,叫人去三司,问问今年夔州傕务。”
没一会儿书办回来了:“禀相公,今年夔州免税,不过大宁监傕课,金五百两,银一千三百二十斤,盐……盐比去年多出……多出……”
韩琦急道:“多出多少?”
书办禀告:“多出……三十万斤!”
“什么?”富弼觉得不可思议。
书办看了看文卷:“大宁监的解释是,夔州奉节巫山两县,和周边羁縻州用盐,不再仰赖大宁监,由夔州自行解决。因此今年的盐傕,便多出了这么多来。”
富弼立刻拿手指点桌面:“大宁监打埋伏了。如果苏明润真的不再仰赖大宁监,那大宁监省出的盐绝对不止这个数目。大宁监为了自己明年继续拿上等考绩,今年瞒报了增量。”
韩琦摆摆手:“水至清则无鱼,底下人办事儿,都是这样,现在的重点是夔州。”
富弼问书办:“最近关于夔州的奏报,都有哪些?”
书办说道:“夔州的奏报,一般比较清简,小苏太守亲自发来的……除了上次平叛,就这一封……”
韩琦怒道:“有没有把中枢放在眼里?!在那边放羊吗?”
书办脸色都吓得都结巴了:“夔……夔州峡路,无论水陆,实在是难行。栈道如今才刚刚打通……那里,那里一般就是清净为主,以前除了边夷寇略,一般也没什么事情……”
富弼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去查查,不光夔州的,还有渝州的,夔州路的,看看最近有何奏报。”
不一会儿,书办回来了:“最近倒是有两份文书,是夔州路转运司和按察司发来的,说夔州乃是旧治所在,如今栈道重新通畅,申请将治所移回夔州。”
韩琦和富弼都是精熟宦情之辈,对大宋官员的德性那是门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如此看来,这就是真的了!”
富弼看着桌上的文书:“要是真的,熟蛮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