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路,就跟屁颠屁颠去成都赴任的蔡京一样——血赚。
锅驼机的使用,最方便的就是沙州的五千顷棉田。
棉花收到田边,直接用锅驼机带动脱棉机,将棉籽和棉纱脱开,做成粗棉包装车拉走,剩下的棉籽留着榨油做肥皂,工作量比以前少了很多。
熟麦也是,巢谷命族人直接在田边脱粒,秸秆一把火就烧了肥田。
收到巢谷的来信,苏油心疼得直跳,对已经来兴州入学,今天被带出来观看麦收的巢国栋说道:“你爹可真败家,以前在蜀中,稻草都是农家一年灶房里的燃料。”
巢国栋却得意洋洋:“我们都烧煤的。”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把粗糙的匕首:“我们金工实习课做的,干爹,这个送你。”
苏油接过来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还是干儿子好啊,亲儿子只知道顾着他妈……哎哟!”
巢国栋赶紧掏包包:“怎么就割到手了!干爹我这里有白药!”
“没事儿……呃还是包一下吧……好了,走,干爹带你去看一个好玩的东西!”
银丰监,沈括看见苏油包得像印度使臣脑袋一样的大拇指头:“手怎么了?”
苏油不搭理他:“车呢?你这个宁夏路转运使可真好玩,活都是晁补之和梁屹多埋他们在干,你在这里赚四通的供奉补贴。”
四通供奉分了级别,像沈括这种本身就是皇家理工学院物理院士身份的,挂职薪水是一个月二百五十贯。
这就跟蔡京刚丢掉的尚书右丞差不多了。
因此沈括收入颇高,对官场都不再那么热中:“我还是喜欢搞学术。”
“朝中还有人认为工匠之技,不是学术。”苏油撇嘴:“不过技术来钱,多点外快寄回家也好,花钱买平安嘛。”
沈括的老婆是续弦,淮南转运副使张刍见他可怜,将自己女儿嫁给了他。
张刍是沈括的恩师,又是沈括在扬州时的顶头上司,对他非常器重和关怀。
沈括对这师长上峰加岳父,那是异常尊敬。
结果有了老婆更可怜,这张氏的暴悍程度,跟苏格拉底的老婆有一拼。两公母打架,曾经连皮带肉揪下过沈括的胡子。
还经常对沈括实施“夏楚”。
《礼记·学记》:“夏、楚二物,收其威也。”郑玄注:“夏,稻也;楚,荆也。二者所以扑挞犯礼者。”
这是学宫里边用来惩罚不守规矩学生的东西,也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