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不染姐嘴角的笑看起来从容自然,散发着宠溺的意味:
“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痛啦……”
我皱着眉,无比心痛,把解开的衣裳重新替她穿好,遮住那些记忆中的道道血迹,又伸出手,抱住她那瘦弱的身子,打断了不染姐的话语。
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一手撑着伞,一手落在我的腰间,抬起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在不染姐姐眼中,沐沐从来都没有生过病哦~”
“只是……”
后腰上传来一道温暖的触感,少女的手掌纤弱却又柔软,带着专属于她的槐花香气,无比准确的落在那道伤疤之上。
指腹轻按,她好像极其熟悉我的身体,像是抚摸过无数遍那般轻轻划过我后腰上的伤痕,哪怕是隔着湿漉漉的衣服,也精准的像是在审视自己手下雕刻而出的艺术品。
不染姐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哽咽,弯起的嘴角也逐渐落了下来,轻声说道:
“那是……沐沐第一次……自残的日子……”
记忆苏醒,我想起了一些不那么美好的回忆。
被囚禁于笼中的野兽,发了疯,若得不到发泄,便会疯狂撞击铁笼,直至遍体鳞伤。
可那伤痕再细小不过,放在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凹下去的小小坑洼,与不染姐身上狰狞可怖的伤疤相对比,简直不值一提。
可她依旧无比痛心的细数着,一道,一道,又一道。
那只小手缓缓挪蹭,离开腰间,落在我的手臂上,顺着视线看去,在手肘外侧,竟然出现了一道连我都从未有过记忆的小小伤疤。
不染姐看着那道再细小不过的伤疤,眼眸微颤,流下两滴泪来,像是曾在记忆中说过的那样,自言自语道:
“很痛吧……沐沐……一定很痛的吧……”
“不过没关系的哦……沐沐……不染姐姐已经找到了治好沐沐的办法了哦……找到了哦……”
我心下一惊,瞳孔再度缩紧,视线紧盯着眼前的少女,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像是电影放映一般一幕幕显现。
与子安的一天两夜,那段手机中的聊天记录。
与安曦的几次偶遇,无一不是巧合中的巧合。
与小竹在孤儿院的那一晚,与先前不染姐打来的电话。
与墨姐酒醉的年夜,她在早上递过来的药丸。
原来,治疗病症的方法,真的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