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不是在现场吗?”
“可我的头埋在雪地里,什么都没瞅着,御众师跟王主后来也没怎么说话。呃。我听到一点声音,像是在打架,那就是打起来了,没错了。打起来了,打得天昏地暗,我还以石堡要塌了,那场面。难得一见……”
“谁打赢了?”
“当然是王主,御众师是个女人。我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啊,可她怎么可能比得上王主?她打败了,所以才会求饶罢战。”
“你听到他们谈起罢战的事了?”
“我是听说,等我抬头的时候,御众师跟王主早就走了。但我不是胡编,堡里的人都这么说,御众师敬佩王主的盖世武功,王主也觉得一个女人能练到这种程度不容易,所以决定放她一马。您知道吗?晓月堂其实从前就是金鹏堡的一部分。”
妇奴想就这条传言多说两句,有钱的老爷却不感兴趣了,“行了,拿着银子快活去吧,我犯困了,要休息一会。”
妇奴连声称是,盯着银子看了一会,好像不相信它们已经归自己所有,突然伸出双臂,一把搂在怀中,像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跑了出去。
许小益摇摇头,自言自语:“希望他能把持得住,别将银子花得太快,杀手们要是知道……算了,不关我事,来人,请下一位客人。”
曾坚六十多岁了,身子骨却仍然硬朗,一进屋就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尤其对珠帘垂地的里间感到不放心。
他是金鹏堡退休多年的杀手,一直没有放弃从前的习惯。
许小益指着桌上五块硕大的银锭,笑着说:“这些宝贝才是给你的,里面的‘宝贝’只属于我。”
曾坚年轻的时候见过世面,没将区区五百两银子放在眼里,“我知道你是龙王的人,请你转告他,我不是为银子而来的。”
许小益睁大眼睛,好像受到了羞辱,一手按在银锭上,“不是为银子来的,那就请你怎么来的怎么走,我这里只有银子,没有龙王,更没空替你传话。”
曾坚冷冷地看着矮胖的富商,知道他经过易容,突然开口说:“我跟几名老兄弟第一批冲进内宅支援,那些年轻的杀手只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大门口阻拦无关紧要的小罗喽。一名刀主让我们原地待地。”
“合着你没有见到御众师跟独步王比武?”
“见着了,那也算不上比武,荷女拍出一掌,王主接招,然后同时罢手,就这么简单。”
“罢手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