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补牢了,从现在的局势看,各地民乱绝对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先释放奴隶,再瓜分土地,将我金国的基础全部摧毁,一但他全部完成,下一步就是兵变,就是黄袍加身了,也就是我们完颜家族亡国灭种之时。”
他吼得声嘶力竭,小皇帝突然从梦中惊醒,顿时号啕大哭不止,太后急将他抱起,低声哄慰不止,渐渐地,小皇帝才又慢慢睡着,“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太后听他们说得严重,心中惊惧,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习捏阿不望着小皇帝,心中大恨,这个小东西,除了吃就是睡,又有何用,完全就是一个傀儡,他一咬牙,斩钉截铁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于今之计,只有走险棋了。”
太后心如跌入寒窟,她缓缓摇头道:“这件事两位大人就自己拿主意好了,不必和我等女流商量。”
习捏阿不心中一叹,又是这样,太后实在太懦弱,当初那贼提出二十条时,她也是这样说,才遂了那贼人的意,只好无可奈何地给完颜白撒施了个眼色,二人告辞,退了出来。
“适才大人说的险棋是何意?”不等走出宫门,完颜白撒便扯住习捏阿不的袖子追问道。
“嘘!”习捏阿不立刻噤声,他低声道:“这皇宫里的侍卫大半都是那人的亲兵,我们出去说。”
二人急速走出,一路只见皇宫里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太监和宫娥,只偶然闪过几名侍卫的身影,角落里杂草丛生,野萆疯长,不时有野猫从脚边窜过,又猛回头用阴森森的眼睛盯着他们,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使人觉得皇宫里简直俨如鬼域一般。
二人心中沉重,一直上了马车,习捏阿不才缓缓说出他的计划,原御林军大将军完颜霆手上还有上千铁杆手下,再加上他们各府的家丁也能凑出上千人,这样两千多人也能发动一次政变,诳李思业落单,将他杀掉,趁他们内乱之时,再高举义旗召忠义之士进京护驾,未必没有机会。
完颜白撒听完,脸惊得煞白,这哪里什么险棋,分明是自取灭亡,且不说它能否成功,就算杀掉李思业,那他在京中的二十万重军又该如何控制,他突然觉得旁边之人身上有股焦糊味,自己要是跟应了,早晚也会跟着烧死,他本来是为儿子之死而怒火中烧,可现在,眼看自己的命要没了,心中火立刻就灭得干干净净,只沉默不语,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怎么?你退缩了吗?”习捏阿不逼视着他,恶狠狠地道,他手紧紧按在腕刀之上,似乎他敢说个“不”字,就一刀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