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空白,思绪回荡。
那是多少年前?我不大记得了,只知道那时候我还很小,墨姐也才刚刚当上医生。
“所以,你为什么要去急诊科?”我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目光锐利的新任许医师,好奇的问道:“他们都说急诊科很累,也很难做的。”
那时候的墨姐还很少女,不那么懒散,也不怎么喜欢喝酒,每天都笑呵呵的,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因为那样很帅呀!”她扬了扬自己纤细的手臂,像是在炫耀肌肉一般,带着嘴角弯起的自豪感,道:“冲在第一线,做一个治病救人的英雄,小沐你不觉得很帅吗?”
我那时候也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中抱有些许向往与崇拜。
但现实永远都是现实,从没有人生来就是英雄。
第二天。
我呆愣愣的站在急诊科室外,看着胸前正抱着我哭个不停的墨姐,不知所措。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多多少少能从她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听出大概:
“小沐……墨墨姐本可以救他的……我一定能救他的……为什么……为什么……”
我本来能救他的。
这句话,墨姐一直嘟囔着,自言自语了整整一天。
我就陪在她身边,从头到尾,看着她和上司请了假,离开医院,像具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直到,街对面路过了一名浑身酒气,笑呵呵的大叔。
我看着墨姐,她就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男人,像是在看他的骨肉,也像是在看他的笑容,更像是,在看他手中那喝剩一半的啤酒。
然后,我就跟着墨姐到了超市。
“那个,多少钱?”女人指了指货架上的整箱啤酒问道。
售货员对此表示讶异,看了眼墨姐那年轻貌美的长相,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小跟屁虫,接着十分礼貌的提醒道:
“小姐,您是在问单价吗?如果是雪花啤酒的话我们……”
“不,”墨姐看着那一箱雪花啤酒,眼中带着一种苍白的漆黑:“我要整箱。”
那天温度不低,可以说是夏风温热,而回到家的墨姐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双眼泛红,一罐又一罐的喝着闷酒。
很奇怪的一件事是,印象中墨姐那天明明喝了很多很多酒,但她却一直都没有醉倒,也没有耍酒疯,甚至表现出来的也只是脸上那一丝淡淡的酡红。
这一场酒,她喝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