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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袍女巫

四十岁,膝下无儿无女。对这样一个打熬大半辈子的中年人来说,宛儿肚里的骨肉,也许是他繁育后代的最后机会,传宗接代的惟一生命延续。

安抚好夫人的情绪,沉中侠托着沉重的心情和步伐,来到前面的院子,中了蛊毒的“白虎坛”坛主田灵儿,已经被“青龙坛”坛主轩辕开山,暂时控制住,病情很不容乐观。寿期将至,沉中侠越发感觉到总堂人手的捉襟见肘,田坛主这一受伤,人力上,更加不敷分配;沉总堂主只能是传令,着还在赶来总堂路上的“地煞坛”坛主慕容黑山、慕容宝叔侄,星火来会,务必要赶在寿宴开始之前,到达总堂,以应变乱。

命令传达的当日,距离“七星堂”总堂主城中侠大寿,仅仅只剩下了一十九个时辰……

“南疆”此刻季节,已是春来陡寒。

“怒江”江畔,一道斜阳铺睡,江上映得一片炫色,老远看上去,就如同一幅金灿灿的油画,画面里,还有很多影物来回穿梭。

江水积雪未融,少部分水面,尚铺着薄薄的一层寒冰,但大部分的地方,还是都已消融活水了,薄冰飘浮在水上,映着夕阳残照,发出与波光同样绚丽的光彩。

近岸江里浅水处,伸出几支生命力顽强的水草,江面之上,浮着一层“南疆”百姓司空见惯的淡淡雾气。水光柔静,几头不知名的水鸟,陡然掠起,又迅即投入对岸的芦苇乱丛里。摆渡的船家,已摇橹载客去了对岸未归,没有挤上船的客人,待渡在江畔,翘首踮足的张望雾中的水面。

待渡的人群里,破晓和姬北命也在挤在其中。

姬北命痴痴地看着天边的夕阳和眼前的流水,这条“血河刀客”魁梧的身躯,却有着少女怀春般多愁善感的细腻心思。

像姬北命这般的英雄汉子,长街拔刀、闹市喋血、弹剑高歌、醉酒恶斗、路见不平、赴汤蹈火,在他们心目中,都是等闲之事;然,独上楼头,闻听不知谁家女儿月下奏乐而愁思倍涌,亦或雨夜野店,浪子独饮一壶烈酒,唱一曲天涯浪歌。

让姬北命大感郁闷的是,如此的良辰美景,陪在我姬北命身畔共沐晚色夕阳的,不是千娇百媚的冷若雅、或者是百媚千娇的血鸢尾,而是眼前这老气横秋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破晓呢?

一想到这里,姬北命歪着头,瞧瞧身边的破晓,破晓依旧老气横秋阴阳怪气半死不活的道:“老北,你有没有觉着好奇怪啊?”

姬北命极不配合的道:“挺正常的,哪里有可奇怪的?”

破晓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