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美女直播

可能小心地轻轻抱起米娜,不让她感到痛苦,送到了小卡车上。姨妈把保险证1和钱包装进手包里,对米田阿婆耳语了几句。其间,罗莎奶奶把自己披着的披肩披在了姨妈肩上。

每个人都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看得出这并不是第一次发作,这几个人经历过了多次相似的状况。他们毫不慌乱,只用一个眼神,彼此就可以明白下一步要做什么,尽力使一切都顺利进行。尽管如此,每个人也以各自的方式表现出了对米娜的病情有多么担心。没有能够为她做任何事的人只有我一个。

米娜不停地咳嗽着。每当呼气的时候,肋骨就发出哀叫般的声音,连我都感觉要窒息了。在小林阿伯的怀抱里,她显得更瘦小了。

我和罗莎奶奶、米田阿婆并排站在玄关拱门下面,目送小卡车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米娜的咳嗽声也随之远去,逐渐听不到了。虽说已到三月末了,半夜时分的空气还是很冷,我们不知不觉挽起了手臂,身体紧贴着身体。米田阿婆的手净是骨节,硬邦邦;罗莎奶奶下垂的胸脯很柔软。照亮周围的,只有拱门的灯光和挂在塔尖上的月亮。

“好了,回床上去睡觉吧。”

米田阿婆说话这样温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可是,再次入睡很难。因为米娜他们随时可能回来,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大吊灯一直开着,灯光从门缝里漏进来。

两位老人好像回自己房间了,楼下没有一点动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再次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在二楼上漫无目的地走起来。铺着地板的地面,无论怎样小心,都会发出唧唧咕咕般的声音。从天窗和楼梯拐角的圆窗射进来的月光,照得满地都是一道道朦胧的光影。米娜的房门和姨妈的卧室门,以及所有的门都紧闭着。

我走到最西边的客厅专用盥洗室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门。这是连米娜都没有带我来过的地方。我拧开把手一看,里面不是房间,是一个落满尘土的狭窄笔直的楼梯。我爬上楼梯,上面是个用于储藏东西的阁楼。

所有的东西都随意堆放着,有各式各样的盒子、破损的家具、滑雪板、坏掉的家用电器、玩具、杂志捆等等。同样是储藏室,和冈山的家里不同,这里即便是破烂杂物,也洋溢着某种雅致的气氛。只有一点是相同的,最显眼的地方都放着一辆婴儿车。

从车轮的商标看出,这是和送给我的那辆同样的德国制婴儿车。但是很显然,这一辆是不能用婴儿车这类平庸的名称来称呼的、犹如珍宝盒般的小车。

我的婴儿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