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椅子上,因为太过随意,显得有点像是在看什么无聊至极的电影,手上还一边剥着刚从黎忱俱乐部拿的几颗花生,懒洋洋地丢进嘴里,眼神散漫地盯着电脑画面。
却偏偏还能跟黎忱一问一答。
“我奶奶家。”
他向来一心三四用都没什么问题。黎忱则靠着保安室的大门,有些意料之外地点点头说:“做什么呢?”
李靳屿盯着那一动不动的监控画面说,又心不在焉地敲了下键盘的进度条说:“混日子。”
黎忱抱着胳膊,往里头探了一眼,“这画面从刚才到现在,动过吗?”
“没有。”李靳屿如实说。
车厂保安室能保留的是近两个月的监控,加上这边几乎没人来,画面几乎都是静止的,要在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但李靳屿不这么认为,低头看了眼手机:“有时候静的东西,一旦动起来,它就是致命的。”
再抬头时,李靳屿眼神兀然一紧,渐渐定住,仿佛有发现。然后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下一秒,一把捞过桌上的手机低头劈里啪啦一同查。
黎忱好奇地凑过去,“发现什么了?”
李靳屿充耳未闻,一边看手机,一边将进度条来回倒,确认了两遍,笃定自己没有看错。然后随手将画面用手机截下来给黎忱看,但两张图在黎忱眼里就几乎是一模一样,丝毫认不出区别。如果不是对视觉尤其敏感或者像李靳屿这种脑袋里有记忆宫殿的人来说,很难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对黎忱来说,就是他最头疼的游戏——找不同。
李靳屿谑他:“两棵树你看不出来,给你换成俩美女,哥你能打通关了吧。”
黎忱盯着手机失笑道:“……我是那种人吗?”
李靳屿轻笑。他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他看监控时脑中自动成像,两张图会自动重叠,不同的地方会尤其明显,哪怕只是在树丛里多出一只小蚂蚁,也躲不过去。
“监控被人剪过。”他关了监控室的电脑,靠在椅子上,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情。
黎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汗毛全体肃然起敬。因为是深夜,又是偏僻郊区,混了这么多年的车厂他突然觉得陌生恐怖。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瞧,总觉背后有股凉飕飕的风,仿佛有只爪子在他背后阴森森地等着他投入天罗地网。
李靳屿站起来,靠着桌沿,双手抄进兜里,声音却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