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两个人朝我攻来,于是我迅速解决了头一个,用弯刀自他的头顶斩下,把他的三角帽砍成两半,他的脑袋也几乎一分为二。他就这么跪倒在地,我的刀还留在他的双眼之间,但麻烦在于,我砍得太深了。我奋力想要拔出刀子,结果把他抽搐不停的身体也带了过来。这时第二个人跑到我面前,他的眼中带着恐惧,显然没经历过什么打斗,于是我袖剑一挥,砍下了他的鼻子,满意地看着他连连后退,脸上的窟窿喷出血沫。这时我用上双手,终于拔出了我的弯刀,继续投入战斗。很快一切就尘埃落定,他们那边甚至没死几个人。我先前下达过特别命令,要求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那位厨师——我当时说的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活捉那位厨师。
等到他们的船消失在水下时,我们已经驾船远去,留下空气中弥漫的火药粉末味道和漂浮在海上的破碎木片。我们让他们的船员集合在主甲板上,在其中寻找厨师,这时我们几乎每个人都馋涎欲滴,饥肠辘辘——没人看不出那些船员吃得有多好,除非他是个瞎子。
是卡罗琳教会了我欣赏美食。卡罗琳,我唯一的真爱。在我们相处的短暂时日里,她提高了我对食物的品味,我想她很赞赏我对待饮食的态度,也会欣赏我将自己对美好事物的热爱与手下分享的做法。我很清楚——部分原因是她让我见识到的那些美食——吃得好的人都是快乐的,而快乐的人往往不会质疑船长的威信,正因如此,我在海上的这些年从未嗅到过一丝叛乱的气味。半点也没有。
“我就是。”他说着,走上前来。只不过他那句话听起来更像是“无酒死”——他的脸上缠着绷带,因为有个蠢货割掉了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