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真的是怕生?所以劳不语他们就没再提要跟沈翠一道去的事儿。
后头他们正常开始上课,沈翠按着往常的作息,这会儿该去外头躺椅上躺着了,但这不是不敢分心吗?得支棱起来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堂屋里地方虽然宽敞,但摆了四张书桌后,所剩的地方就不多了。
卫恕是个讲究人,沈翠不好擅自做主碰他的东西,最后还是卫奚看她似乎要留在屋里听讲,把自己的书桌让给他用,而他则去用他大哥的。卫恕不会和他计较这种小事儿。
沈翠坐下之后,劳不语开始讲课了,这不是刚参加完书院大比吗?他收获也不少,光是今天看了好几个优秀学子的大字,就感触颇深。
劳不语平时讲话非常口语化,到了教课时,那真的是判若两人,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显出了他的满腹文采。
但这文绉绉的话,到了连着疲惫两天的沈翠耳朵里,那真的跟系统放的催眠曲效果差不多,很快,她就眼皮发重,专注值狂跌。
这时,系统又贼贼地给她发弹窗了,推送那种能提高注意力的道具。
沈翠挥手把弹窗一关,同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掐清醒了,然后拿了卫奚桌上的字帖,开始练字。
学写字,总不会困了吧!
往后‘张生’肯定是不能常出现的,长时间‘精分’,不只是购物点遭不住这么花销,沈翠身体也遭不住。但老山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劳不语他们也确实欣赏‘他’,现实的来往可以没有,书信往来却不能少。
到时候也能用‘张生’的身份弄出一些数学资料来交流,在这方面给俩孩子助助力。
这一练之下,沈翠前头只觉得在书院里脑子会比在其他地方清醒一些,真用功起来,才知道这份‘清醒’有多宝贵。
前头她在自己屋里偷偷写了好几次字,手实在太笨,也不知道本来的自己天赋差,还是被原身所累,总之那字是真的没眼瞧。
今儿个在书院里练,却有了一种玄妙的感觉,丑还是一样的丑,但就是自己能感觉到那细微的进步。
沈翠写完一张,看没人注意,又把那张字给叠好,换了左手来写——她是需要两种字迹的。
劳不语他们和她在一个屋里,自然察觉到她在有意无意地藏自己的字,还一会儿用右手,一会儿用左手的,师生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想到她大概是刚学写字,字迹难看,怕丢丑。于是他们也不说破,还刻意不去看她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