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若不是不信奉鬼神之说,穆云川都要忍不住往怪力乱神的方面联想了。
但不可否认,这两人的走向虽然怪异,却依旧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至于让他科考之余还要分出心力处理家中的烂摊子。
听到外头夜风的呼啸声,穆云川从书中抬起眼,便看到了坐在炕上做针线的周氏。
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就在方桌上,周氏怕打扰他,所以坐在炕上做活。
灯火跃动,周氏揉了揉酸涩发胀的眼,便发现夫君在瞧着自己。
她对他笑了笑,又赧然地垂下眼睛,还是没有出声打扰他。
“夜了,别做活了,早些休息。”
周氏正好做完收尾工作,咬断了线头。
她做的并不是日常那些缝补的活计,而是一双千层底的鞋子。
“出门在外,总要穿合适的鞋。夫君试试。”周氏说着便要下炕,为他试鞋。
“不用试,前头你为我做的衣服鞋袜都很合适。”穆云川把她拦住,随即吹熄了灯火,就此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家子沉默地在书院里吃早饭的时候,穆云川便提出自己要回书院去了。
六七月份就是院试,他空余的时间本就不多,归家一日,已算得上十分奢侈。
他考上院试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考过之后便能入府学,下次的归期可就真的未定了。
沈翠和其他众人当然也不意外,周氏虽然已被提前知会过,却还是有些失落。
用过早饭之后,穆云川便动身离开。
好在沈翠再如何都是长辈,这时代没有长辈要为晚辈送行的,所以也不必相送。
周氏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出了家门,四下无人之际,再次要把银钱给他。
晨间穆云川说今日自己便要离开的时候,周氏就提过一次。
虽然距离上次送银钱只过去了三个月,但她又积攒了一些。
穆云川这次没肯要,还是道:“我身上银钱够了,考过院考便能留在府学,到时候就更用不上了。你自己拿着就好。”
周氏的眼神落在他的袖口上,这衣服还是去年她嫁他之前,当姑娘的时候给他裁的,成婚后送给了他。
虽然大小还算合身,但洗的已经发白,袖子更是磨损的厉害。
都是童生老爷了,马上还要下场考秀才,却连身新衣裳都没舍得置办,如何算的上银钱够用呢?
但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