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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吃了苏塞特可丽饼的第二天开始,姨夫就没有再回家来。最初的一两天,我以为他出差了,没有当回事。因为姨夫是总经理,工作忙也是理所当然。可是,第四天第五天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我渐渐感到不安了。

制作Fressy饮料的清凉饮料工厂位于大阪市南部的海边,姨夫每天自己开车去公司。我早晨一醒来就先去车库看看,却没有看到奔驰,里面空荡荡的。

虽然只少了姨夫一个人,家里的空气就变得有些沉闷了。笑声没有了,代之以罗莎奶奶诉说关节痛的叹息以及米田阿婆训斥米娜和我不守规矩的唠叨。以前,吃完晚饭,为了尽可能和姨夫多待一会儿,大家都会留在起居室里。现在,一说完“我吃好了”,就纷纷回自己的地盘去了。就是说,罗莎奶奶回自己的屋子,米田阿婆去厨房,米娜抱着书去阳光房的躺椅上。

就连妞儿都似乎变得无精打采的。夜行性的妞儿天一黑就在池边吃小林阿伯准备的食物。即便考虑到它原本就是慢吞吞的动物,可看它吃东西的样子也太费劲了。

而且,姨妈的话越来越少了。她的嘴唇不是叼着烟就是因为喝威士忌而湿润着。

每个人都装作没有意识到饭桌上出现的这个空白,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坐在那里似的。米田阿婆绝对不在姨夫的座位前面摆菜,也不留出菜来。

“姨夫去哪儿了……”

我终于忍不住这样问道。刚问完,立刻意识到是不该问的问题。沉默在流逝,大家一齐停下了筷子。米娜把汉堡包塞进嘴里,米田阿婆加了一碗饭,姨妈仍然沉默不语。

“姨夫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吃完饭后,罗莎奶奶终于回答了我,我差不多已经忘了这是针对什么问题的回答。

那天晚上,米娜的哮喘发作了。最初我醒来时,并没有意识到隔着墙壁听到的声音是米娜在咳嗽。就像老鼠在天花板里磨牙或是抓挠着地板似的,有些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一点点膨胀,变得清晰而痛苦起来,然后我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和大人们悄声说话声。

我很担心,走出屋一看,正好看到姨妈背着米娜走下楼梯。米田阿婆和罗莎奶奶扶着两边,正摩挲着米娜的后背。

“朋子,不用担心。你继续睡觉吧。没事的。”

罗莎奶奶发现我,回头对我说。

玄关大厅的毛玻璃被车灯照亮,传来了停车的声音。只是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夹克的小林阿伯来了。小林阿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