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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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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的,只有米田阿婆了。”

米娜没有说话,只是用视线这样告诉我。我默默地点点头。

很显然,“黑色九月”事件唤醒了罗莎奶奶尘封的记忆。仔细观察的话,姐妹俩并排的照片,让人忍不住惊呼“这是多么酷似的双胞胎啊”的照片,在罗莎奶奶来日本之后一张也没有。其余的照片大概全部是从德国寄来的,按照年代顺序,可以看到伊尔玛姐姐也结婚了,生了三个孩子,这些孩子一年年长大。

最后一张照片,拍的是在公寓的院子里或是什么地方,把桌子椅子搬出来正在享受快乐午餐的一家五口。好像是夏初时节,盛开着四照花。这并非正式的宴会,看样子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星期日午后,桌子上摆放着啤酒杯。三个孩子,一个男孩子和两个女孩子,女孩子分别像是大学生和高中生,男主人和伊尔玛大约五十岁的样子。最大的男孩子长得很像米娜,大家都眯着眼睛笑着。

那是最后的一张照片。镜框的背面刻着“一九三八年”的字样。照片里面年轻的伊尔玛小姐和眼前的罗莎奶奶是双胞胎姐妹,恐怕谁也想不到吧。仿佛在感叹曾经那样酷似的双胞胎,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同似的,罗莎奶奶把镜框放在腿上,久久抚摸着伊尔玛。

一时间传言奥运会将中止,但只是推迟了一天就恢复了比赛。九月六日举行了追悼会。IOC主席布伦戴奇发表了《奥林匹克不屈服于政治和暴力》的演说,并朗读了所有牺牲者的姓名:摔跤选手哈尔芬、举重选手弗莱德曼、田径教练夏皮勒、击剑教练安德烈……

正如罗莎奶奶知道了“绑成一串”的意思一样,我也在这个追悼会上知道了降半旗的意思。停在半空中的五环旗,仿佛在微微颤抖似的飘扬着。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伊尔玛以及罗莎奶奶的所有亲人在纳粹集中营死去,只有罗莎奶奶一个人因为在日本,从而逃脱了魔爪——把这些告诉我的是姨妈。

“那天,柏林公寓的门铃响了,伊尔玛一家都被带走了。他们被送进了集中营的毒气室里。以色列是从大屠杀中活下来的犹太人建立的国家,所以,以色列代表团受到袭击,罗莎奶奶一定是陷入了时光倒转的错觉里。”

姨妈说。

我去市立图书馆借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影像集。第一次不是为米娜,是为我自己借书。

其中有疲惫不堪的犹太人从货车上被押下来,排成一长队,走向毒气室的照片。我从这些人中寻找着摔跤运动员的祖母、击剑教练的兄弟、相貌酷似米娜的青年、伊尔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