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讯孙秀兴师动众而来,还以为孙秀亲率大军要来一鼓作气灭掉自己。
原本一直顶在他前面的淮南王司马允被剿灭后,现如今轮到他了。
该来的躲不过!
哪知到最后,竟只是虚惊一场。
孙秀以礼上门,铺张排众进入齐王府。
司马冏处境势弱,面对孙秀的压迫,不敢怠慢,只得战战兢兢亲自出面迎接。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孙秀十分客气地主动向司马冏作揖行礼唱诺道:“齐王殿下,本官前来扰了你的清静,万乞恕罪。”
“怎么会?贵客临门,蓬荜生辉,正是我齐王府的莫大荣幸,小王迎迓来迟,简慢了,还请孙中书令您多多见谅。”
司马冏搞不清孙秀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料想这个不速之客到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又看他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样子,不像是来故意为难自己的,反倒好似是有求于自己。
司马冏心里直犯嘀咕,定了定神,强打起精神来,小心应付。
如今唇亡齿寒,司马允已死,自身处境极为不妙,司马冏更加自觉老实。
司马冏赶紧让请了孙秀一行到达王府大殿,都一一招呼,分宾主入座后,叫仆人送上香茗招待。
孙秀一边入座一边微笑对司马冏道:“殿下太客气了,我们无事不登三宝殿。”
“孙秀这阴险小人今日这是怎么了,彻底转性了,都变得极好说话了吗?”司马冏一边听孙秀说话一边偷偷打量他神情。
见他一身隆重的中书令朝服打扮,竟对自己一直保持着谦和、客气!
他挪动一下身子,呷了一口茶问道:“孙中书令,你乃千乘之躯,今天不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还真有一件极要紧的事情,与齐王殿下您打商量?”孙秀摇头道,“本官正为犬子孙会而来!”
司马冏一时语塞,原打算在司马允被收拾后,暂时与石寒撇清关系,少招惹是非,暂求谨慎自保。
谁知石寒又捅了漏子,听说司马允的人马挟持了孙会,全部都投奔了石寒,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司马冏心中暗自计较,打定主意这事千万不能接口承认,只能佯作一问三不知,坚决矢口否认。
略一沉吟,轻轻笑道:“令公子孙会?究竟怎么了?此事我并不知悉,深恐爱慕能助。”
“齐王殿下,您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石寒的?”孙秀抬头斜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