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规,立即取消比赛资格。
从各地寄来的衣服一车一车地运往仓库,刘强他们忙不过来,找了几个临时工,负责拆包裹并把衣服挂到架子上。
陈晚和满玉山分别站在货架两头,对参赛者的服装进行评选,满意的贴勾,不满意的贴叉。
两把叉的无疑不合格,临时工随后会取下来,两把勾的则放到单独的区域。一勾一叉的陈晚和满玉山需要另外商量,但大多数都是两把叉,他们走过的货架,瞬间空了一片。
陈晚看得眼花缭乱,仰了半天的脖子酸痛难忍,对上满玉山的视线,二人同时苦笑。
“歇会儿吧。”走完一列货架,陈晚在椅子上坐下,“感觉如何?”
满玉山捏着眉心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沉重:“比我想象中差太多了。”
放眼望去,黑、军绿、藏蓝占据了仓库的主色调,灰扑扑的,颜色不敢大胆便罢了,关键款式也十分保守。大部分参赛者对于“新衣服”的理解完全是字面意思,新做的衣服就是新衣服,不具备半点内涵。
“慢慢来。”陈晚的感受和满玉山相仿,“革弊,须从源头理睬。如今源头已变,总有一天能看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朱熹的话。”满玉山失笑,“我记得我祖父的书房有朱熹的真迹,不过现在应该物是人非了。”
陈晚闭目缓解眼睛的干涩,他闻言转过头:“我不信轮回,但我相信因果报应,你信吗?”
满玉山明白陈晚在代指什么,他坚定目光:“我信。”
继续选了半日的衣服,陈晚忍不住用手背揉了揉眼,临时工的工资是日结,他掏了钱,反身锁上仓库的大门。
“你眼睛怎么了?”满玉山见陈晚频繁揉眼,拉住了他的胳膊,“是不是进灰了?”
“不知道。”陈晚用力眨眼,迎风落泪,但严重的异物感仍未消减。
“有红血丝了,别揉了。”满玉山没有在陈晚的眼中发现异物,“待会儿滴点眼药水试试。”
满玉山试图靠近给陈晚吹一吹,被陈晚躲开。
陈晚这状态显然没办法开车,满玉山在国外持有驾照,但不适用国内的交规,陈晚半闭着眼,让他去制药厂找许空山。
满玉山一路小跑,迎面碰上过来和他们汇合的许空山:“我正要找你,陈晚眼睛突然不舒服,开不了车。”
话音刚落,许空山快步把满玉山甩在了身后,陈晚坐在副驾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