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看着电视里李君阁和阿音在竹筏上吹笛撑篙的镜头,说道:“这地方真漂亮啊,从湖面拍过去,如诗如画一样。你说要是我们也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这样过上一段小日子,该有多美?”
朱朝安吓得面如土色:“老婆你不会当真的吧?也就是阿音二皮他们俩了,看看其余的几对,谁不是饿得半死吃糠咽菜的,过得都跟原始人差不多了,那俄罗斯那谁,满山拿着石斧赶羊呢……”
说到这里小美也笑得不行:“还真是的,这日子也得本事才换得来,阿根廷那对自打上岛好像就没开过荤……”
朱朝安笑得狂拍席梦思:“你看得不仔细,谁说没有,辛辛苦苦逮到几只青蛙,吃了一口立马就吐了!”
小美哈哈大笑:“你说皮娃这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都哪里学来的?愣是什么都难不倒啊!连泡菜都起了几坛子!”
朱朝安想了下说道:“还真是事事有根苗,听说好些事情比如树脂水桶啊,打柴找笋挖野菜啊,这些本来就是老时间里李家沟跟苗寨的日常。农事不说了,搭竹楼本来就是他的大学专业;打鱼摸虾是他打小练就的本事;咬文嚼字肯定来自四爷爷;烧陶肯定是跟他外公学的;漆器竹编那是跟篾匠叔混出的手艺;跑山安陷阱肯定是猎户叔教的;木工多半是偷师阿冲叔;草药掏蜂窝肯定学自药师叔;阿音纺线织布肯定是苗寨的手艺;女红也跟着五奶奶都学了一年多,玩竹笛芦笙苗寨六岁小娃都是行家……”
小美赖在朱朝安怀里,那手指在他胸脯上划圈圈:“留心处处皆学问啊,我们在李家沟,平日里看到这些都当是平常事没往心里去,原来都学到手,表现出来也是不凡。”
朱朝安说道:“这小子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啥都能说出个道道来,老子那时候被他碾压得不要不要的。动不动就说我什么‘学而不思’,什么‘粪土之墙’,你知道挨骂了还要找人翻译才懂的苦恼不?哼哼哼,以为我好欺负,老子后来打听到一个对联,一下子把他难住了,从此再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小美撑起身子,仰慕地看着自己老公:“这么厉害?你还能出对子难住二皮?嘻嘻嘻,良子婶的婚礼上你是什么表现我还不知道?”
朱朝安说道:“怎么还不信了呢?我跟你说,这对子他都想了十几年了,愣是至今都没对上!”
小美说道:“这个从来没听你说过,快讲来听听。”
一个故事讲完,小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逮着朱朝安一顿爆捶:“流氓!打死你这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