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
谢馥就这么淡淡地扫过去,已经发现了好几人在悄悄流汗。
沿途都有宫女引路,她们需要先去拜见皇后,之后在御花园后湖边设宴。
这个时辰还在早朝,宫中显得格外冷寂。
一路走过去,气氛紧绷,没有人多嘴,没有人说话,偶尔有宫中办事的小太监跑过,也是将腰折得弯弯地,低着头,像是一只老鼠一样从墙根儿跑过去,没资格走中间。
宫中这一条道,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走在正中。
相传,有人因为走错路,被拖出去打没了一身皮。
……
种种宫中的传言很多,很多。
每一件,都从谢馥的脑海之中划过去。
走在所有人之中,她是最气定神闲的那一个,就连走在她不远处的几名太监都有些惊讶。
很快,在这一片压抑的安静之中,慈庆宫到了。
宫中。
陈皇后再次高高坐在了殿上,只是今日,她的气色似乎又差了一些,即便是用颜色比较鲜亮的脂粉,也只能盖住那么一星半点,整个人看上去竟然透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憔悴和疲惫。
“皇后娘娘近日操劳过度,还是得要多注意休息啊。”
华丽的,雍容的,堪称旖旎的嗓音。
即便是说着劝告的话,也仿佛有无尽的雍容和懒怠。
皇后宝座左手边的位置上,端坐着一名看上去比皇后年轻漂亮许多的宫装丽人,细细描摹的眼角,精心勾画的眉梢,轻轻敷上的粉黛,淡淡扫过的红唇……
坐在那里,活脱脱一副浓妆艳抹仕女图。
人是坐得端端正正的,可偏偏若只听她说话,会以为这人似乎是懒懒地倚靠在榻上。
深紫的宫装上绣着明黄的金线,一朵一朵的繁花盛开在她的衣袖边缘,即便只是坐在皇后的下首,也透着一种盛气凌人的味道。
她给人的感觉,全然与她那上挑的眼尾一般无二。
这,便是太子的生母,宠冠六宫的李贵妃了——
一个,曾经说要摔死自己孩子的女人。
雍容地抬起自己涂着蔻丹的手指来,闲闲看了一眼,李贵妃耳边响起了皇后的咳嗽声。
她唇边挂了笑意,却没再抬头,仿佛皇后的咳嗽也不如她指甲上的蔻丹来得吸引人。
“皇后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
“咳咳……”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