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
陈丹朱不说话了。
两座楼没有先前那般热闹,很多士子都没有来,作为读书人,大家要的是文士风流,至于输赢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而谁输谁赢又对他们有什么意义呢?士族子弟赢了,多一些声望,这声望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庶族子弟赢了,多一些声望,这声望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时的绚烂,至于将来,人生学问漫漫长途依旧。
除了三皇子还在摘星楼——陪同美人陈丹朱,五皇子和齐王太子干脆在别的地方摆出了宴席,邀请不分士族庶族士子饮酒庆贺这场读书人的盛事。
这是读书人自己的盛事,跟那个为了美貌书生撒泼混闹的陈丹朱无关。
而跟陈丹朱混在一起的三皇子,也就没什么好声名了,五皇子坐在案前,看着满堂围坐的士子们,举杯哈哈一笑:“诸位,吾等同饮此杯。”
士子们举起酒杯大笑着与五皇子同饮,再轮番上前,与五皇子谈诗词论文章,五皇子忍着头疼咬牙听着,还好他带了四五个文士,能够代替他跟这些士子们应对。
五皇子对请来的庶族士子也笑脸相迎,诚恳的叮嘱:“不管出身如何,都是读书人,便都是一家人,陈丹朱那些荒唐事与你们无关。”
庶族士子们纷纷感激的道谢,但也有人兴趣恹恹,坐在席上怅然,说是一家人,但一家人的前程路途差别也太大了,而且更可笑的是,如果不是陈丹朱荒唐,他们现在也没机会跟皇子共坐一席。
等这次的事过去了,大家也不会再有来往,士族的士子们或者为官,或者坐享家族,继续读书风流,他们呢为前程汲汲营营到处奔走投门庭,等候好运气到来能被定上品级别,好能一展抱负,改换门庭——
现在坐在这一席上的人谈笑欢宴,当真是那句话,一席之欢,他举起酒杯自嘲一笑,鸿沟的隔阂一日不填平,就永远不会成为一家人。
“你想点高兴的啊。”
旁边的同伴低声说,“抓住机会拜在五皇子门下,将来挣出一个出身,你的后辈就算无忧了。”
那人笑了笑:“这种机会更多的是靠个人的运气,经营,我就算得到了这个机会,我的后辈也不是我,所以前程并不会无忧。”
同伴无奈:“你这人,就不能想点高兴的事。”
“没什么高兴的事啊。”
那人长叹,将酒一饮而尽,“浑浑噩噩的强颜欢笑吧。”
同伴摇头要说什么,门外忽的有太监急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