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摇摇欲坠,南嫣用尽力气从厉邢的掌心抽出手腕。
男人的手像是钢筋铁骨,攥的那皓月般的细腕发红。
南嫣吃痛地蹙眉,咬着唇眸光微闪。
但她不敢与厉邢对视,她垂着眼帘,每一个字都说的艰难无比:“厉总,我是谁的人,这与你无关吧?”
厉邢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住,连呼吸都跟着停滞,眼中的猩红暴露了他此时的愤怒。
霍庭深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在场的人或许只有他还闲适如初,甚至有闲心又为自己斟了杯白葡,轻抿了一口,云淡风轻地看这场大戏。
“看来厉家这场家宴并不欢迎我们。”
“阿嫣,我们走。”
苏淮拉起南嫣的手腕,便准备离开。
“去哪?”
“她是我花高价聘来的医护,我没说话,她哪里都不能去!”
厉邢似乎已经恢复平静,俊美的面容上喜怒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只有南嫣知道,这个时候的厉邢,是真的生气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南嫣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动。
见状,苏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收紧,苏淮定定地看着南嫣,语调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嘶哑。
“你要留在这吗?”
南嫣移开目光,声音艰涩:“他说的对,我是他请来的医护——”
“苏淮,你先走吧,放心,我不会有事。”
苏淮难以言喻此时他有多么的愤懑。
但南嫣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更改。
苏淮在原地站了许久,转身…
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厉家老宅。
在场的宾客面面相觑,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静得可怕。
霍庭深喝下杯中最后一口白葡,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放下杯子,走上前温声道:“诸位,一点小摩擦,无需在意,大家自便。”
有了霍庭深发话,气氛总算是松动些许。
厉邢根本懒得理会霍庭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在这时候出来解围。
他目光死死钉在南嫣身上,一字一句道:“你,跟我过来。”
南嫣岿然不动,也不去看厉邢的双眸:“厉总有什么话,在这说。”
厉邢简直要被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