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值此情形,风听雨也只得暂且应下。
先且莫谈寅侯的疯狂想法,当今之计,还是脱身为上。
终于结束了谈话,然士兵们仍在搬运货箱,寅侯遂从风听雨身边走开,背手身后、漫步在了车队中。
很快,便瞥见了带队头车上贴的那张符。
寅侯见状疑惑道:“这是什么?”
“回寅侯。”
风听雨不敢纠缠、只得虚报,“本次商队请有道士护送,这只是张普通寻常的平安符而已。”
“噢,这样。”
寅侯闻罢,也不多感兴趣,只抬步迈往了别处…
……
与此同时,城中另一处。
城北繁密的居民宅院群落中,范远也在师兄榑景明的陪同下,沿街打听了许久,才终于打听到了生活在这座城中的,三年前由炎国迁来的一户“范家人”的住处,并终于摸索了过来。
来到宅前,范远是百感交集,心中千丝万缕交杂,紧张无比。
三个月前,自己就曾打算过来到这里,只可惜在北边汕水关前受了阻,拖沓许久,如今才借得一个巧合、来了此地。
自从上了山…已有许多年,未与奶奶见过面了。
之前虽一直同在炎国,可天门山与家乡小城相距遥远,上山也是千丈石阶、直入云端,于爷爷奶奶是十分不便。
因而,只有每隔几年,有信传到山上,自己下山等待,才能见一次爷爷奶奶。
更遑论,只因三年前的一场最后维持原状的战争,竟迫使奶奶一家迁到此地,成了乐国人,再无法同炎国沟通。
自己与爷爷的最后一面…更是已成了是永诀。
不断沉浸在对短暂童年与拜师后几次见面的回忆中,范远在宅门前驻足许久。终于,直到有一孩童的话语声传出,才终于将他惊醒:
“你们是谁呀?”
范远睁眼,只见是一稚嫩的布衣孩童、手执小木剑玩具,对着他二人疑惑询问,“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
榑景明疑惑的看向师弟,范远却是笑着上了前去。
“小弟。”
范远和祥的笑着,俯身下去,摸动孩童的头发、捏起他通红的嫩脸,“你是叫做‘范逸’吗?”
“是啊。”
范逸答曰、顿时更加疑惑,“你怎知道我名字?”
“哈哈…”
范远笑着,眼神间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