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灼第二天晚上就离开了。尤里斯将他送回监牢前,两人还聊了聊接下来的计划。
问起对方为什么不明示身份时,尤里斯只说还在等罗温的消息。狱警每月出狱的次数也有限,李承这个月的次数已经用完了。
“什么消息?”时灼问。
尤里斯没有直接告诉他,“马上就到探监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时灼点了点头,又想起他上校的身份,“殿下,你人来了这里,军部那边怎么瞒?”
“我向军部请了长假,”尤里斯眉眼不动地解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莫森·诺因带着旧情人,去北边其他城市度假了。”
“……”
“你把时厌送去北边度假?”时灼轻描淡写地挑起眉来,“他头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好了。”尤里斯面色诧异地瞥他一眼,“我怎么会送他去度假,我只是让人把他关了起来。边境上校这点寒酸工资,也就只能养你一个人了。”
“……”
“我很好养的,殿下。”时灼露出无辜的表情看他。
尤里斯被他看得神色微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转开脸去,语气略微有几分冷淡地答:“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殿下?”时灼眼含笑意地追问。
“知道你好养。”尤里斯一字一顿地答。
时灼面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他将话题转回重要的正事上,“殿下,谢里登的办公室你找到了吗?”将从陈历那问来的话告诉他,时灼单手托腮望向他蹙眉推测,“我怀疑他的办公室,不在这栋楼的顶层。”
“这个月汇报工作的时间还没到,但谢里登的办公室的确不在顶楼。”尤里斯已经找人调查清楚,“你那天猜得没有错,他的办公室在地下。”
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时灼忽然开口提醒他道:“殿下,我拿了你的电梯权限卡。”
“我知道。”尤里斯眉头都没动一下,“另外,”似是记起什么事情来,男人又神色微冷地补充,“虽然费了不少时间,但罗温那边已经查到了。谢里登的前妻是琼斯家养女,而她隐藏的那层真实身份,是希林家掌权人的私生女。”
时灼先是眼露惊讶,继而逐渐转为了然,“谢里登和前妻离婚闹僵是假,为了掩人耳目帮岳父做事是真。”
“只要能查到两方联系来往的证据,他们走私机密军械的罪就坐实了。”他开口道。
尤里斯默认了他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