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布置的一切大事都是我忖度调停的。咱们是做主子的人,怎么好和下人一样奔波走动地办事呢?自然是让他们办,咱们在屋里坐着等回话。”
“这话说的不错。”
商相爷满意地捋着胡须,“正是这样。咱们相府家大业大,若些许小事都要让管事的主子奔波劳动,那岂不是要累坏了?为上者知人善任,调停手下人等,自己坐观全局,才是正理。”
谭氏管家就一点都不懂这个道理。
府里一处假山、一处桃树,她都要亲自看过再更改,效率低又做得不好。
商相爷也是知道的,只是内宅的事他身为男子不愿多管,近年来身子不好也管不动。
如今一听庄婉仪的道理,又让他想起了此事。
再看着寿宴之中人来人往,有条不紊,何人迎接、何人倒茶、何人陪坐……
没有一处不妥帖的。
他越看越欢喜。
庄婉仪轻轻一福身,“谢谢公公,将在朝为官的道理都教给了儿媳。儿媳一定好好琢磨,将来替府中分忧。”
替府中分忧这几个字,吓得谭氏心中一跳。
她忽然后悔起来,自己这次不应该为了整治庄婉仪,把寿宴的事撒手让她自己办。
谁知道她办得这么好,这么得商相爷的心?
她看着商相爷的眼光,心里清楚他是忽然发现了庄婉仪的管家之才,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自己放权给她了。
这可不行!
一旦庄婉仪掌了相府的中馈,这个家里还有她这个夫人说话的份吗?!
她怔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只见庄婉仪已经迎着商相爷往前头走了,不少见到他们的宾客纷纷上前来说话。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商相爷的侧脸。
他见到朝中旧时同僚,面上露出了不自觉的笑容,儒雅而庄重。
这笑容……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庄掌院、庄公子到!”
忽听见门外一声响亮的通禀,陈管事站在商相爷跟前,看了他一眼。
商相爷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者一拱手走了出去,亲自去迎庄景行父子。
庄婉仪早就走在了前头,见陈管事跟在自己身后迎了出来,便知道是商相爷的意思。
“姐姐,恭贺你的芳辰!”
庄亦谐已经从秦菲之死中解脱了出来,步伐依然大得很爽朗,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去等庄景行。
后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