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笑道:“不瞒豆卢兄说,我们是在调查独孤相国的遇刺案,各方面情况都要了解,听说独孤相国对你有救命之恩,能聊一聊吗?”
听到独孤立秋遇刺案,豆卢广原目光顿时黯然,半晌点点头道:“独孤相国对我确实有救命之恩,既然统领想知道,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愿闻其详!”
豆卢广原抬起头望着墙上的几支琵琶,目光中露出一丝伤感,缓缓道:“那还是在三年前,豆卢家祠堂内一只高祖皇帝赐的唐鼎失窃,那是豆卢家族最重要的礼器,平时都不拿出来,只有年底祭祖时才在祠堂里摆放两天。
事关重大,家主当即报了官,京兆尹韦使君亲自带人来府上调查,在府宅周围没有找到任何翻墙出去的迹象,他断定是内贼,很可能东西还在府内。
家主随即下令全府搜查,不知为什么,他们竟然在我的衣箱里找到了唐鼎……”
说到这,豆卢广原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感情,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胸膛剧烈起伏。
好一会儿,他渐渐冷静下来,又继续道:“我对家主说,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如果家主不相信,我愿意在祠堂内以死明志!”
“然后呢?”周岷又问道。
“然后……然后家主同意了,他竟然同意我去死……呵呵!”
豆卢广原笑声十分悲苍,他叹了口气又道:“按照惯例,在祠堂自尽明志必须找一个公证,需家族以外的人,家主就把独孤相国请来了,他是关陇世家领袖,他最合适,但独孤相国并不是来做证明,而是来反对,他说既然失窃当晚我不在府中,那我就应该没有嫌疑才对,这应该是有人栽赃!”
“那天晚上你不在府中?”
豆卢广原点点头,“我刚刚进货回来,我在店里连夜试乐器,两个伙计都可以作证,他们和我在一起。”
“但你们家主并不相信,对吧?”
“他确实不相信,他说我不在府中是欲盖弥彰,目的是让人怀疑不到我身上,这其实不是他说的,是他嫡长子豆卢宝武的原话,他对官府是这样说的,然后他父亲接受了他的观点。”
“独孤相国怎么说?”
“独孤相国说,这种唐鼎是铜铸的,对豆卢家很重要,但对别人就未必了,拿出去最多也就卖二三十贯钱,偷它的意义在哪里?再说我也没有被家族禁祭,没有理由偷它,就算偷,也会找个地方挖坑把它埋起来,而不是大明大白摆在衣箱里,让人一下子就找到它,独孤相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