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面镜子,用它来察看我自己的伤口。我的身上有割伤、瘀伤和擦伤。我看起来就是个挨过一顿痛打的人。其中一处瘀伤是被那个戴兜帽的男人用拳头打出来的。他的戒指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印痕。那是十字架的符号。
我在普里查德船长的戒指上也看到了相同的符号。
尽管那个可怜人浑身难受,我却忍不住问他:“这是什么?”
我的嗓音太尖了些,又太响了些,足以引起布莱尼的怀疑。于是他离开关上的门,走上前来察看。
“什么?”普里查德说,但这时布莱尼已经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那枚戒指,只是他的兴趣大部分在于它本身的价值,而非符号的意义。他不顾普里查德的痛呼,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扯下了戒指,同时也剥下了手指上烧焦发黑的皮肤。
船长的尖叫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他的头软绵绵地垂向胸口,长长的涎水从口角落向航海室的地板。
“给我。”我对布莱尼说。
“凭什么?”
“快点,布莱尼……”我开口道。紧接着我们听到了某个声音,那是从外面传来的喊声:“有船帆!”
我们并没有把争执抛到脑后,只是暂时放到一边而已。布莱尼用他的匕首指了指我,然后说:“在这儿等着。”说完,他就走出房间,察看外面的情况去了。
敞开的门为我展露了船上突如其来的恐慌景色,但随着船身突然前冲,门也被关上了。我的目光从门那边转到呻吟着的普里查德船长身上。我根本不想当什么海盗。从前的我是个布里斯托尔的牧羊人。的确,我渴望着冒险,但却是正大光明的冒险。我不是罪犯,也不是亡命徒。对于这些拷打无辜者的家伙,我半点也不想与他们为伍。
“给我松绑,”船长的嗓音沙哑,充满痛苦,“我可以帮你。我可以为你的赦免做担保。”
“如果你愿意把戒指的事告诉我,我就给你松绑。”
普里查德船长缓缓地摇晃着脑袋,仿佛要驱赶痛楚。“戒指,什么戒指……?”他困惑不解地说着,试图弄清这个年轻的甲板水手为何会询问他毫不相干的事。
“有个我认为是敌人的神秘男人戴着和你一样的戒指。我需要知道它的含意。”
他努力振作精神,嗓音沙哑,语气却相当慎重。“它的含意是庞大的力量,我的朋友,能够用来帮助你的庞大力量。”
“如果有人用这股庞大的力量对付我呢?”
“这也是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