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桃红色的仲夏傍晚,
你将到什么地方去旅行?
我们很清楚。
阿尔卑斯山的晚霞什么样,
晚霞里的天神们多么庄严,
用什么样庄严的旋律,
歌唱大自然的美丽与悠闲?
我们也清楚。
我俩一直在黑暗的溪谷里。
是你邀请我们:
“喂,岩村!喂,花冈!”
你说:“庄严的新婚仪式的程序,
可将非常雄伟哟!”
惟一的知己呀!
做为新婚的赠礼,
把这朵花献给你。
这枝花香透了深山,
洁白的花,开得分外灿烂。
它在无名的高山,
饥饿的重压,
憧憬的不安,
使它周身打颤。
只等一名年轻的寻花人,
已经等得不耐烦。
在花骸中,
花儿凋残。
花儿在私语,
在悬崖上挺身而站。
花儿露出的笑靥,
就象怀念着的身影,
在驻步年轻人张大了的瞳仁里闪现。
花儿抑制不住心跳,
在远远地呼唤:
“永恒的……生命啊!”
把那枝鲜花折断!
把那枝鲜花奉献,
为了珍贵的友谊,
为了知己的心上人,
把她绿云般的发丝打扮……
“太美啦!”春美读罢,闭上眼睛。她那长长的睫毛下,隐藏着一双乌黑的眸子。丰盈的下颏,以及红润的双唇,在涉谷的眼中,今夜都将成为自己的了。
朋友们赠送的诗句,今夜也将变成朵朵洁白的鲜花,装点着他们的新房!
“多谢了!”涉谷望着窗外时隐时现的灯火,嘴里喃喃自语道。
岩村元信的日记
四月十X日,晴,
今天涉谷举行婚礼。偏赶上和竹内悦代久别重逢的一次幽会。而且,婚礼不在傍晚举行不是也满行嘛。花冈若是出席,我也就溜不掉了。唉,就是乘“全日空(原注:指日本全国航空公司)”的班机,往复也需要三个小时。一想到必须要去名古屋,我早晨就心里不痛快。
悦代一直送我到羽田。她陪同经理去旅行,几天不见,